灵力波动,法术此起彼伏,一会儿这边的土壤被炸飞,一会儿那边的花朵被砍掉,梵璎看得津津有味时,权白学吼了一嗓子。
“梵璎,你这个缩头乌龟,出来,敢做不敢当是不是?”
梵璎吐瓜子皮:“呸!呸呸~!”
权白学气炸:“岂有此理?
你敢呸我,不要怪我以大欺小!”
他双手捏诀,一道光芒突然打过来,梵璎手中的瓜子扬了一地。
“哎呀,我的瓜子——”
梵璎心疼地又从口袋里抓出一把:“还好我有多余的!”
“你?”
权白学的脾气不好,一点就着,被梵璎气成这样,早就再难忍耐,他这次瞄准了梵璎的身体,准备狠狠给梵璎一拳,叫她明白一个道理:飞刀宗不容小觑。
梵璎还在认真观看繁缕和孙风对招,时不时在旁边指点,根本没把跳脚的权白学当回事:“碧玉妆成一树高,趁机不备放大招。”
“一夜风吹满墙北,没事儿多练扫堂腿。”
权白学本来打算用三成力,看到她这样,一气之下不受控地出了七分力来,拳风隔着一段距离破开空气直面撞击而来。
“谁在我天意谷大动干戈?”
好好的一拳,在要接近梵璎时,猝然爆开。
权白学怒气冲冲抬头:“老王头儿,你别管!”
老王头儿落在地面,一阵蹙眉:“别打了!”
繁缕打红眼了,停不下来。
她不停,孙风也不敢停,生怕一个闪失自己真的见了血。
因为繁缕确实在盛怒上,上一次被他们兄弟三人围攻,耳垂上的缺口还在,这一次一对一,正好把之前的都讨回来。
孙风全身心应对,繁缕招招杀招,稍有不慎,便处于下风。
老王头儿挥手,灵力阻挡开二人:“老王说话,你们是没听见?
看来耳朵都有病,一会儿留下来上点药。”
繁缕被荡到一边,杵着剑,怒目而视权白学:“医仙,他们飞刀宗欺人太甚!”
梵璎在窗户边帮腔:“是是是,欺人太甚。
追到天意谷来打人,把老王放在哪里?
瞧瞧这多好的一个院子,鸟语花香,生机勃勃,这一会儿功夫,千疮百孔了。
真是一点没把天意谷放在眼里。
老王啊,你没有分量啊?”
余夕嘴角抽抽:“梵璎,你好会和稀泥!”
梵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谢谢夸奖。
实话实说而已!”
余夕还想说话,老王厉声呵斥:“好了,我眼睛没瞎,可以看到现场情况。
你们飞刀宗千里迢迢出现在我天意谷,上来就打我的病人,问过我的意见吗?”
梵璎竖起大拇指:“老王好威武,在天意谷养病就是有安全感。
明天我就做一个小报,传音到各个门派,标题就叫‘疯人院院长一怒为病人,精神病大呼你是我的神!’”
院子里的人都瞪着她。
异口同声:“神经病啊你?”
繁缕:我不是真疯子,她才是真精神病。
老王:什么玩意儿听不懂,神神叨叨,她该喝药了!
权白学回过味儿怒怼老王头儿:“问你意见?
问你什么意见?
问完你,我也要揍,问不问都一样,我为什么要问你意见?”
老王头儿按住他又要发功的手,压低声音,竖起眉毛:“老权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要动手,否则你会尝到苦头。”
权白学嘿呀一声,肩膀一震拐开老王头儿:“今儿我还就不信这个邪?
我到底看看,我能尝到什么苦头?”
权白学在空中一抓,挥出衣袖,无数道灵力在空中幻化成飞刀,眨眼就到梵璎跟前。
老王恨铁不成钢,大叹一声:“哎呀,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
权白学想,他为什么要改?
他在修仙界资质最老,别看飞刀宗排不上四大仙门,但四大仙门的宗主看到他,也是要尊称一声“权老”的,地位在那里摆着呢,行事作风自然是无拘无束潇洒一些。
正当他胸有成竹等着看梵璎害怕求饶时,只见他飞出去的排排飞刀连梵璎的头发丝儿都没碰到,便“歘欻欻”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