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一对上尘淮那双桃花眼,总有错觉会被看穿心中所想。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装疯卖傻,来天意谷的原因之一。
尘淮还没说话,院外有人大声喊她名字。
“梵璎,你在里面吧?
给我出来!”
梵璎没听过这个声音,她跑到窗边望了一眼,余夕她认得,孙风她也认得,但中间那个像土地爷爷一样的小老头儿她却不认识。
“嗨,你们好呀?
找我什么事?”
她在屋里挥手,权白学蹦了一下,才看到被花木挡住的梵璎。
“你,你给我出来说话,像一个缩头乌龟躲在屋子里成何体统?”
对方气势汹汹,咄咄逼人,一看就不是来找她闲聊的,梵璎才不傻,送出去给他一个暴脾气当发泄桶。
“我不,有什么事你进来说!”
权白学不仅情绪不稳定,易怒暴躁,还是个犟种。
越要他进去,他越不进去,而且他觉得自己身份怎么也比梵璎一个弟子要高,怎么可以听一个弟子随便摆弄。
为了看清梵璎对话,他一蹦三尺高,指着梵璎吼道:“老夫凭什么要进去?
是我先让你出来的,你给我出来。
我可不是尘淮,惯得你没边儿。
你把我弟子的法宝抢走,是何居心?
整个秘境,只有我飞刀宗弟子找到法宝了,结果你来插一杠,全成泡沫。
梵璎,我问你——”
权白学也确实有深厚的修为在,跳着说话都不带喘气儿的,落下来,又一个弹跳露出脸。
梵璎纳闷,他为什么不飞起来讲?
像个装了弹簧的大头娃娃一上一下的。
权白学:“我问你,我们余夕为了救你,被九婴伤到差点一命呜呼,你不感恩报答就算了,怎么还处处添乱?”
梵璎听明白了,原来是余夕师父,飞刀宗宗主权白学(全白学),这名字真是不冤枉好人一点。
他是在说秘境龙凰幡法宝一事。
梵璎舔了下嘴角:“权宗主,那都是意外!”
“你放屁,什么意外?
你就是仗着得了疯症,肆意妄为,以为你师父还能像以前一样袒护你不成?
你修为尽失,已经是个废物,他把你教废了,我来替他好好教育你。
娇惯坏了的梵璎孽徒,速速出来!”
梵璎摇头:“你有本事就进来!”
“我没本事?
你放屁!
我们飞刀宗虽然小门小户,但也是有实力在的。
我弟子余夕,是修仙门派女弟子中修为天赋排在第三的名次。
你鼎盛的时候也才第二,更别说现在修为没了,倒数你都排不上。
你们玄云宗不就是因为你水涨船高,短短十年时间,攀爬到第一的位置么?
现在你不行了,玄云宗还能撑几年?”
梵璎没想到,权白学也不都是全白学,他还看得蛮清楚的,知道玄云宗是她一人带火,这么看,那跳脚的小老头儿也不是很可恶了。
权白学骂完梵璎骂尘淮,骂完尘淮又诅咒玄云宗不日就要走下坡路。
玄云宗被人贬低成这样,尘淮还能坐得住,肯定是屁股粘凳子上起不来了吧?
“你们上梁不正下梁歪,没有良心,没一个好东西!”权白学唾沫横飞,骂街的本事震惊到了一个院子的繁缕。
“权宗主,你好歹是一宗门之主,这样泼妇骂街的架势,当真不是鬼上身吗?”
繁缕的底线就是尘淮,恰恰权白学在院子里十句里八句不离尘淮大名,她就算只是一个弟子,也不得不打开门拎着剑,一脸寒霜地出现。
权白学瞪眼:“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么和我说话?”
“在下玄云宗繁缕!”
权白学冷笑:“没听过。
玄云宗只出了一个梵璎,其他人的名字还没资格入本宗主的耳朵。”
“您是说您孤陋寡闻?”
梵璎瞄了气定神闲的尘淮一眼,一翻身,爬到窗台上坐着,顺便还在兜里摸了一把瓜子,已经进入到看戏的舒适状态。
繁缕看她不顺眼,权白学看她也不顺眼,两个看她都不爽的人,因为底线不同掐起来,她能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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