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给你把皮刨开”余爹心下略松,家里是该吃点荤腥了。
特别是幺妞,吃得最少,做得最多。
十六岁的年纪还如同十二三岁,瘦得像玉米杆一样。
他忍着脚踝的疼痛,提着蛇往泉眼边走去。
幼暖看他走远,自己也往屋后绕去。
可能是出于尊老爱幼的本能,也可能是原主残存的情感。
她对两个老人即使没有多深厚的感情,但也生不出凉薄之意。
她想起小时候受伤了她奶会摘一种臭草,揉碎了敷在伤口上可以止血止痛,且很常见。
她在屋后找了一圈便找到几株。
扯了一把拿着进院子,她用手揉了几下,然后闪进灶房。
把跌打损伤的药粉揉了进去,又回屋子找了一块碎布条朝余爹走去。
待她走近时,余爹已经麻利的给蛇蜕了皮。
“爹,把这个敷伤口上”
余爹没有怀疑,因为这臭草药大伙儿都识得。
不过今日的臭草敷上不似往常一样火辣辣的,很是舒爽清凉。
幼暖拿布条给他绑了两圈,打了个结把他扶起来:“要不您去歇着?”
“我看篓子里还有东西,那能吃吗?”
他识得一种,煮着吃倒不错,酸酸滑滑的。
在他眼里,所有野菜都一个味:草味!
另外一种,不就是地草吗!那玩意儿没见人吃过。
幼暖看他指了指地皮菜:“我尝过,脆生生的,应该能吃,我们今晚做来尝尝”
她本来想说和木耳差不多,但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木耳一说。
“对了,野鸡蛋是在捡这个的旁边草里捡到的”
“好好好~”
余爹连道三个好字,语气里却是化不开的愁绪。
“那东西怎么拾掇”余爹不想闲着。
见他执意要做事,幼暖也没推辞。
人老了一闲下来难免东想西想的。
伸手拿了个草凳给他,提过背篓把地皮菜倒进一个木盆。
然后让余爹清洗上面的杂物。
她上前提溜着两节蛇肉,心思转了转。
今晚又吃鸡蛋又吃肉会不会太奢侈了!
且这蛇肉起码有八九斤左右,她们也吃不完。
“爹,这长虫太大了,要不我们拿一节去换点粮”
“那我去吧!”
“别,您就在家歇着了”
她在院角拿了个编制小提篮,又摘了一片大叶子垫底。
进厨房把蛇头宰了,最肥的那截装进篮子里。
“爹,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