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沈牧野和陈晓玉打开电脑,邮箱里已然躺着他们需要的文件,辰悦九点打卡,邮件是九点零一分发送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陈晓玉感谢的话说了一箩筐,更是要请吃午餐,但和昨晚一样,应承的人寥寥无几。
打工人平静地反抗意外的折磨人,一整天陈晓玉难得没再时暖姐时暖姐叫个不停,谢时暖得到了久违的清静。
沈牧野的邮件回复来得特别快,快得谢时暖都怀疑他究竟有没有好好看她的汇报。
邮件里一行简短的小字。
来我办公室。
时隔多日,再次来到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前,谢时暖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
总裁办公室有了沈牧野坐镇后,画风变了不少,和上一位总裁相比,沈牧野对采光的要求非常高,一百八十度的落地玻璃窗毫无遮挡,强势地播撒着不容拒绝的阳光,亮得仿佛上天堂。
那张硕大的黑酸枝木办公桌线条感强硬,方方正正扎在落地窗前,气势万钧,给每一位进门的人都造成最直白的威慑,心态不稳的会有种要被审判的错觉。
沈牧野此时立在办公桌后头,斜倚桌边,慢斯条理地擦眼镜。
谢时暖一直很费解沈牧野会戴眼镜,他不近视,镜片平光的,如果说是造型,他日常出门不戴,只有坐办公室时才戴,难道隔着一层镜片看文件会更有感觉?
谢时暖问过一次,下场不太好,沈牧野像被触了逆鳞突然就生了气,然后,两人就只能床上交流了。
“沈总。”
谢时暖熟练地颔首,毕恭毕敬。
“谢秘书来了。”沈牧野余光扫了她一眼,眼镜擦得更仔细了,“把你的报告口头陈述给我听。”
她的汇报安安静静躺在邮箱里,简短有重点,翻看一点也不费劲,但沈牧野不翻看。
谢时暖想说有病,面上却稳重。
“沈总,是我的汇报有哪里不合适的地方需要我做特别说明吗?”
沈牧野回头,微笑,语气特别友善。
“不知道,我没看,有劳谢秘书讲解。”
好吧,黑心资本家的无良完全不出意料。
谢时暖稳住心态,凭着记忆将几个方案的优劣和比对后的建议一一讲出,她语调四平八稳,没有一丝波动,好似真的在讲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沈牧野擦眼镜的手慢了下来,他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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