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副校长，还是江东省公安厅副厅长，江东省驻京办主任，身份复杂着呢。能调查黎锦的部门那可是屈指可数的，想要调查黎锦这样的高级干部，光部里同意还不行，还得经过校长的同意。
要是换做一般的小警员，甚至普通的警督，市局的人直接就能过来带走，要么停职，要么羁押起来，就跟黎锦之前在江东的遭遇一样，先关小黑屋了。
想到这儿，他斟酌着说道：“这得看部里和校长的意思，或者，你觉得你自己应该被调查吗？”
黎锦看着季时刚，似笑非笑地说道：“老季，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能走到如今这个高度，肯定见识过不少事儿，也清楚这里面的门道。”
季时刚赶忙推脱道：“对于你在江东的作为，我还真不太清楚，毕竟京城和江东，相隔千里呢。”
黎锦一听，就知道他在装糊涂，心里暗自冷笑，便说道：“那我举个例子吧，最近咱们学校要升级软硬件工程，这笔钱，要是让你去部里申请，你能申请下来吗？”
季时刚愣了一下，怕是里找他挖坑，摇了摇头说道：“我申请不了，这事儿还得靠你。”
黎锦微微皱眉，说道：“我也申请不下来，校长可说了，让我自己想办法呢。那你说，我还升不升级这个系统了？”
季时刚疑惑地说道：“可你不是已经在升级了吗？”
黎锦点点头，说道：“对啊，我想到办法了，部里不用拨款，校长也不用为这小事烦恼，最后大家还都能用上最新、最先进的软硬件，这不是皆大欢喜嘛，难道就因为这事儿不是你做的，你就要去搞破坏？”
季时刚一听，赶忙摆手，急切地说道：“我可没有搞破坏的意思，你可别误会我。”
黎锦身子前倾，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听说你为了把你的孙子送入那个国际学校，你可是……”
说到这儿，黎锦故意停顿了一下，哈哈一笑，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季时刚一听，顿时脸色一变，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黎锦居然掌握了自己这件事儿，他顿时如坐针毡，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心里想着这要是被黎锦捅出去，那自己可就麻烦了。
于是赶忙服软道：“黎锦啊，我不该来问这事的，你就当我没来过吧，以后我一定全力配合你，你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说着，季时刚赶紧站起来，朝着黎锦低头，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