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听到消息后,对刘发说:“陛下不妙矣。”刘发默然不语,显是心下赞同。皇太子的年纪比刘平还小一两岁,实际还未到加冠的年龄,景帝匆忙地给皇太子加冠,其意怕是他自己也觉得撑不了多少日了,所以才急着把此事给办了。
接下来的这些天,刘平一直在默数着时日,又赶着把手头的事情交待给信得过的下人。这一日,刘平将底下数个丝绸庄子,铁场,『药』局及庄园的管事者都叫到了锦绫坊。众人也都不知道为什么东家一下召集这么多人,满脸疑『惑』地坐在了下首。
刘平先开口道:“我可能近日就要远行一趟,具体为什么,各位先不要问。这一次离开时间短则数月,长则经年,我也不能十分确定。因此行前召集诸位,要交待些事情。”众人恍然,方掌柜资格最老,先道:“东家请说。”
刘平道:“这些年,仰赖大家的勤勉与扶助,我才能做到今天。现在这大好的局面,也是各位以及上千位工人伙计数年辛勤的结果。我不管在何时何地,以何种身份,对于你们这些人,这些铺子都是殊为在意的。”
“这一次是我自行商以来,第一次远行,行前要交待些话。不是信不过诸位,只是希望有备无患。我不在临湘的时候,所有的大事,各位都要互相协调商量,特别是五坊之间,经营的都是丝绸,道理相通,遇事不能决断,又等不及我回音的话,就由五坊的掌柜和议决定。必要时可以去作坊内请我派去的人列席。总之凡事要谨慎。”
“我也已拜托钱运益先生,你们若是实在有决断不了的急事,就去钱府,请钱先生代为谋划。”众人都道喏,刘平再交待了些细节,直到此时,他才深切感觉到手底下这些产业,这些人已经变成他的一部分,轻易不能割舍。
接下来的这些天,刘平都甚少出门,安心在家读书度日。
景帝后三年正月甲寅,皇太子刘彻行冠礼
刘发上表称贺,心下却着实忐忑。
甲子日,风雨如晦,长安城上空一片阴沉。未央宫,温室殿内,窦太后呆坐当地,眼泪止不住地掉,半晌,对着旁边哭成一团的人说道:“宣诏吧。”说完,眼泪又是大滴滑落。景帝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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