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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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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晚凝僵了一瞬,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恼恨,张嘴对着他的胸膛咬了下去。

    屡次被他用这样的手段威胁,真是怒意直冲颅顶,都生出几分跟他同归于尽的心思。

    她用了最大的力气,把他对自己一次又一次逼迫的愤怒、恨意都倾注在齿间。

    像要生生咬下一口肉来。

    痛意袭来的瞬间,陆子宴身体本能的绷紧,反应过来后,他放松肌肉,轻吸了口气,摁住她后腰的手紧了几分。

    一直到奔云停下,谢晚凝嘴里已经满是腥甜的铁锈味,却还死咬着不肯松口。

    陆子宴轻抚了下她的后颈,又去捏她的下颌,见她没有松开的打算后,索性就这么让她咬着,打横将她抱下马。

    “参见将军!”

    列队整齐的脚步声唤回了谢晚凝的理智,她扬起脸,入目就是十几名穿戴铠甲的士兵。

    就算是雪天,演武场的训练依旧没有停下。

    ……这是军营。

    陆子宴竟然带她来了京郊军营!

    她以为他又要将她带去哪个别院轻薄……

    明白这是什么地方后,谢晚凝再次将脸埋入他的怀里,不敢让任何人看见自己。

    陆子宴垂眸看了她一眼,脚步没有停,朝自己营苑走去。

    一路跟随的鸣剑,快速走了几步,为他推开房门。

    屋内冰冷如霜,他侧眸吩咐:“燃几盆碳端来。”

    鸣剑领命离去。

    房门合拢的瞬间,谢晚凝被放了下来,身上裹着的大氅被陆子宴随手丢在椅上。

    他探手捞起她的下巴,指腹揩去她唇角的血渍,道:“解恨了?”

    见她眼里满是痛恨,他扯开自己的衣襟。

    伤口在左心房上面点的位置,她力气确实用的大,就算隔着厚厚冬衣,依旧咬出了血印。

    陆子宴笑了声,问:“还咬吗?”

    “冲这儿咬,也给我留个印让他看看怎么样?”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谢晚凝瞳孔微缩,总算明白他是怎么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了。

    原来是这样。

    他看见了裴钰清脖子上的齿痕。

    “那老男人阴着呢,”见她还是不说话,陆子宴道:“说不定就是故意让我瞧见,你说他又打的什么算盘?”

    明明知道他说的话是在挑拨离间,可谢晚凝还是忍不住顺着他的话思考。

    如果裴钰清真的是故意让陆子宴看见她所留下的痕迹,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想不明白吗?那我来猜猜看,”

    陆子宴道:“他大概想让我在殿前失仪,从而让皇帝和重臣们对我失望,最终目的是让我失去继承大统的资格,好捧我那位‘大皇兄’上位。”

    一次殿前失仪,或许不足以动摇他的地位,但这样的事多发生几次,当然会对有所影响。

    毕竟,他一遇上这个姑娘的事,平日里的运筹帷幄,不动如山都化为灰灰,理智全无。

    确实,在看到那枚齿痕时,他脑子都空了一瞬。

    若不是想着这或许是那个病秧子学会了刘曼柔那一套,不知从哪里弄的痕迹,想激怒他,而他不能这种低级伎俩,恐怕在皇帝面前,他就要忍不住要动手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坐立难安,一刻也等不了来向她求证。

    “此乃他第一目的,若是不成,还有第二,”陆子宴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下颌,忍不住凑近了些,道:“他笃定我就算没有殿前失仪,事后也必定来找你一探究竟。”

    “被他算准了,今日你在普贤寺,我便去普贤寺,你若在沛国公府,那我就去沛国公府,我一定得见到你,至于见到你后,确定你们已经圆房,嫉恨上头之际,我会做什么……”

    言至此处,他微微一顿,笑了声,道,“晚晚,我刚刚是真的想在那里要你。”

    至于为什么停了下来,或许还是爱意占了上风。

    她大概还没发现,他一直就见不得她哭,从小就如此。

    只是他不愿让任何人瞧出心迹,瞧出弱点而已。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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