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
陆大夫人对谢晚凝的埋怨一点也不比婆母少,只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儿子的伤势。
她看着几名太医,面色焦急道:“如何,我儿可有大碍?”
几名太医商议了几声,一人道:“世子伤势不重,都是轻微皮外伤,也已经包扎好,以他的底子,不需几日就能痊愈。”
陆二夫人问:“那他为何迟迟不醒?”
“……这,”太医迟疑道:“许是心神受了打击,生出逃避的心思,故而一时半会不肯醒来。”
“等世子自己想通了,自然而然便会苏醒。”
几名太医开好药方下去煎药,他们昨晚就领了圣旨,陆子宴一时不醒,他们就一时不能离开陆家。
而陆子宴此刻正在做噩梦。
一个他看不见画面,却能无端感觉到惨烈的梦。
就像是正融合进另外一个人的感官,被对方的情绪所扰。
他眉头紧蹙,只感觉自己浑身像是坠入了冰窖,冷到一颗心不停的打着寒颤。
荒凉、死寂、还有密密麻麻的恐惧……
迷迷糊糊,他眼前闪过许多画面,有他经历过的,也有陌生的。
这些画面一闪而过,他难以分辨,可混沌的思绪却渐渐清晰起来。
他定了定神,忍着满心的沉痛去看。
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故事一开始就是满眼的红色,这是一场婚礼。
喜轿里手捧苹果的姑娘,是他的晚晚。
而高头大马上一身喜服的人是他自己。
陆子宴愣住了,心里莫名的沉痛顿时消散,狂喜起来。
原来这个世界,他如愿娶到了晚晚。
新婚之夜红烛燃起。
新房里,娇俏明媚的小姑娘揉着肚子朝两个婢女抱怨,“子宴哥哥怎么还不回来,我好饿啊。”
嘴里抱怨归抱怨,可她眼眸亮晶晶的,足见心里的欢喜。
她很欢喜嫁给自己。
陆子宴心头滚烫,想过去抱抱她,可他无法碰触她,只能陪着她在新房里等着另外一个自己回来。
一直等到红烛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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