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长卿兄有没有什么想同我说的?”
车内陷入短暂的死寂。
一片沉默中,裴钰清轻叹了声,视线落在他肩上的小姑娘面上,眼底缓缓荡起的情绪直白浅显。
“润之不是早看出来了吗?”
只要在她面前,他的心意从来就无心、也无法去掩藏。
谢衍誉当然早有所感,只是好友这么直接承认还是让他震惊极了。
他怔愣了许久,才张了张唇:“晚晚对你……”
“她一颗心都在陆子宴身上,对我并无情意,都是我一厢情愿,”裴钰清淡淡道:“她只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都生得一副玲珑心窍,谢衍誉不过转瞬就猜了个七七八八,眉头却始终未舒展。
裴钰清看出他的忧虑,不由微微一笑:“润之且安心,我从始至终都只想以兄长身份护她一程。”
若他真有为自己求一个结果的执念,哪里还会隐忍至今,眼睁睁看着陆子宴这些年欺她,负她。
但凡陆子宴一心待她,叫她能安安稳稳嫁人,这段日子他也不会几次三番出现在她面前,叫她看破了心思。
谢衍誉吃惊极了:“你是何时……”
裴钰清微微摇头,不肯再多说了。
…………
马车稳稳驶入谢府,停下来时,醉酒的姑娘依旧合着眼睛,睡得喷香。
谢衍誉皱着眉看了会,认命般拿过一旁的披风将妹妹裹住,抱着她下了马车。
春夏交际,今日天气又好,傍晚的风温和舒适,晚霞照在眼皮上,谢晚凝蹙着眉睁开了眼。
“醒了?醒了就自己走,”谢衍誉二话不说将人放下,扶着她站稳,嘴里几乎下意识开始念叨起来:“都多大姑娘了,出门赴宴还醉的这么不省人事。”
“……”脚一触地,谢晚凝勉强清醒了些,她抬眼看了看周围,已经能看到她的蒹霞院。
除了尔晴和兄长身边的羊毫跟在身后,此时正低头憋笑外,并没有旁人在。
她抬手叫尔晴过来扶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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