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呢？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
楚婉莹住的是单人病房，加上这个病房隔音效果很好，屋子里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
哪怕不开免提，电话里赵明德责备楚婉莹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突出。
并且成功传入了婴儿车上的糖糖耳中。
「我这废物爸也真是的，我妈刚生完我，身体肯定虚弱，接电话慢一点儿怎么了？」
「他作为一个男人，不能体谅一下？这要是在天界，肯定被所有神仙孤立！瞧不起！」
楚婉莹听着糖糖的心声，心里暖暖的，随即想到赵明德责备的声音，眸底染上失望。
连小婴儿都懂的道理，赵明德会不懂？
楚婉莹自嘲般的勾起唇角，苍白虚弱的脸在太阳的照耀下愈发苍白，不自觉心生怜悯。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见电话那边一直没有声音，赵明德更加不耐烦的催促着，眉头早已皱到了一起。
如果不是因为娣娣的事情，他根本不可能浪费他宝贵的工作时间，给楚婉莹打电话！
没想到，楚婉莹不知好歹！
一直不说话！
这不是纯粹浪费他时间吗？
“有事吗？”
楚婉莹冷冰冰的人让赵明德怔住了。
一时之间竟还有些不知所措。
赵明德眼睛微微放大，带着不可思议。
楚婉莹今天怎么回事？
为什么对他的态度一下子冷了这么多？
如果换成平时，楚婉莹接到她的电话，早就高兴得滔滔不绝了，今天却不发一语……
难不成，楚婉莹发现了他和李娣的事？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赵明德就摇头否定。
不可能！
楚婉莹无父无母，身边除了我和娣娣，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她怎么可能怀疑我们？
对，肯定不会！
赵明德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
许久，这才开口询问。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听说……你准备让李娣搬出去，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赵明德或许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没了一开始的理直气壮。
反倒是多了几分试探的语气在里面。
闻言，楚婉莹只是不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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