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他。
“你这是在劝我?”
“他不会有事的,”朱胜浩别扭地将头扭到一边,顾左右而言他,“手术室那几个都是外科大牛,那刀并没有命中要害。除了失血过多,其他的,慢慢调养就好了。”
我猛地起身,甚至因为动作过猛,有一瞬间低血糖。
但兀自强撑着。
“你说真的?”
朱胜浩站直身体,隔着一条走廊跟我对视。
“所以现在你可以想想,等他清醒之后,要不要说实话。”
从进医院起便一直悬着的心重重落回原地,这一刻并不想承认,其实刚刚心里有想过,若是他真能熬过这关,我就告诉他实情。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把手里的外套抛给对面,转身就走。
然而鉴于之前他曾经撒谎骗我流产的事,我还是谨慎地选择留下。
重新坐回冰冷的长椅上,“手术中”的红灯依然亮着。
这场手术远比想象中进行得时间更长,江逸和我二十多年来的经历如跑马灯一样在脑海里跑了一遍。
然后我惊讶发现,我接受不了他在我面前离开。
他清醒时那句话敲在我心尖上,一下一下。
“囡囡是我的吗?”
原本铸就良好的心理防御被这句彻底击溃,散落一地。
我想如果他在多坚持几秒钟,大概就能等到我的答案了。
红灯终于熄灭,急诊室门被里面打开。
我仓皇起身,眼前一阵阵发黑,眼泪瞬间弥漫出来,模糊了视线。
“手术很成功,但没有脱离危险期。”白大褂的话如同机器一般没有感情,“十二小时之后才可以转入正常病房。”
给江逸安排的病房私密性极佳,为了保护江氏的股价,受伤的消息被严密封锁。
江家大爷用了点手段,把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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