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迄今为止听过最振奋人心的问话,比婚礼誓词里的提问更具蛊惑力。
但我没有像结婚当日那样迫不及待点头,而是换了一个问题。
“周家的意图也是这样吗?”
从前些日子跟江逸对话的蛛丝马迹里,我隐约能窥探到一星半点周家的家底,应该也不会差,否则不会大费周章跑到北市,想找个继承人回去。
“他家事业已经是日薄西山,想力挽狂澜谈何容易。”徐老轻哼了一声,“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去他家分一杯羹倒是无可厚非,别捡烂摊子就是了。”
“也未必。”我无意识地摆弄着手里的手机。
徐老眉眼温和下来,饶有兴致地挑眉。
“哦?说说看。”
上辈子我在江逸身边耳濡目染,再加上生于商贾之家,其实对经商之道,有自己的看法。
眼见得他有出题考我的意思,便也没藏拙。
“但凡一个企业能存活多年,而不是一夕之间大厦倾塌,势必有他过人之处在。只要找到市场认可的痛点,差异化经营,未必不能有收获。”
老爷子眼神溢出激赏。
“还有呢?”
“但凡老企业的经营手腕,通常不够迎合日新月异的市场。而这些家族企业的晚辈往往又不具备大刀阔斧改革的魄力,日子久了,自然沦为不上不下的半吊子。”
他赞许地点点头,没有接话,而是示意我继续。
“所以这种情况下,要么主要经营者转变思想,不过这怕是也不大容易。”我顿了顿,“要么就是换一个像我这种思维活络的人上去,以点带面,用一个项目提升整个企业的形象。”
老爷子猛地击掌,冲前面开车的管家不无得意地炫耀。
“瞧瞧,我怎么说来的,这丫头一看就是经商的料。”
前面管家立刻不失分寸地迎合。
“是呢,大小姐遗传的好,继承了您经商的天赋。”
“不像她爸,两耳不闻窗外事。”老爷子似嗔似叹地来了一句,“圣贤书读的也不怎么样。”
我下意识安慰了一句。
“隔代遗传嘛,这东西是有科学依据的。”
老爷子先是怔了怔,随即惊喜溢于言表。
“对对。”他小心翼翼观察着我的反应,“所以你愿意了,对吗?”
我不免唏嘘,哪怕叱咤风云半生,到了这把年纪,大概也只是希望儿女绕膝,有人可依。
“泼天的富贵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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