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我问住了。
哪怕刚刚已经认清我父母的态度,我其实也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前世直到死的那一刻,我依然姓余。
没人剥夺我这个姓氏。
亦或是还没有来得及剥夺,我就已经身死。
可这一世出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变数。
江逸似乎一早就知道周家在查我,而且并没有阻止对方这么做。
以他划地盘的保护欲,不应该放任对方侵入他的领地,可这是为什么呢?
若说是要放弃下堂妻,那以江逸的性子,真可以做到全然不管不顾,不会像现在这样,还跟我这么心平气和地同乘一辆车。
是因为他也是重生的缘故吗?
老实说,这件事我猜测了许久,一直没有得到过肯定的答案。
余光偷着瞄向江逸,他今天心情似乎很舒展,松弛地靠着驾驶座,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很随意地敲打着。
“你故意让周家眼线看到我被余家区别对待,然后尽快把我认回去,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以江逸今时今日在北市的地位,按说也不需要一个地位匹配的岳丈家来抬身份了啊。
想到这里,我被自己吓了一跳。
不是都已经要离婚了吗?怎么我还会冒出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需要也好,不需要也罢,理应都跟我没关系。
“我记得我说过不会害你,但你不肯信。”
他很随性地打了把方向盘,动作带了点不经意的帅气。
我别开眼。
确实不信。
前世被包括他在内的至亲坑了一把之后,我已经学会了不相信任何人。
“你准备带我去哪儿?”
此时我才后知后觉发现,他开的这条路似乎不是通往任何一套房子的路。
“洗洗卖掉。”
小剧场
我:卖肉?不好吧?
江逸:你这小身板儿,论斤卖都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