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委屈。”
苏灵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微微颤声道。
“我能理解笙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出现就好了。”她看向我妈,眼里又蓄满了泪水,“可我太渴望一个正常家庭了。”
不知道周敏听见这番话,又会做何感想。
警察被这些家长里短打断提问,可能也有些着恼,但不好制止苏灵,于是冲我继续问道。
“关于刚刚的问题,你有什么回应吗?你是否有怂恿施暴者跳楼的言论或举止,亦或是其他刻意的言语刺激,诱导他人自杀?”
我不慌不忙开口。
“关于怂恿,法律上应该是当事人在无意做这件事的时候,我主动提出意见并鼓励对方去做。然而我抵达现场的时候,当事人已经在脚手架上了,关于这一点,现场至少有六七人可以给我作证。”
警察不动声色点点头。
我挺直脊背,又条理分明地分析道。
“整件事的事实是,当事人以自杀为由,要挟该项目负责人给予其千万金额的补偿,而早在今年6月份的时候,他已经拿到相应价值的拆迁款,并签署了搬离协议。”
“那就是耍无赖呗?”另外一名年轻民警跟着问道。
我微微笑了下。
“是与不是,需要法律来定性。”随即瞥了眼苏灵,“我不能红口白牙随意污蔑人。”
“可你当时明明说了要他去死。”苏灵小声嗫嚅着,声音刚好可以让在场人都听见。
两个民警面向我。
“那你有没有说过刺激当事人的话?”
“没说过。”我斩钉截铁,“我确定。”
“你想清楚,如果故意隐瞒事实,是要受到相应法律惩罚的。”
苏灵倒吸口冷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爸登时急了,连名带姓喊我。
“余笙,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我依然不卑不亢。
我妈犹豫着看向苏灵。
“可灵灵刚刚明明说,是你……”
苏灵攥紧手指,像是下定什么重大决心一样。
“对不起笙笙,我不能帮你撒谎犯错误。”她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警察同志,我作证,她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我从现场每一个人身上扫过,最后跟从头到尾没说过一个字的江逸对上眼神。
没停留一秒便别开眼。
“你确定吗?”我面无表情地问苏灵。
“确定。”她比刚刚更加坚定,“我赶到之后,亲耳听到你让他去死。”
“是吗?你有证据吗?”
“我就是人证啊。”她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笙笙,承认吧,不要一错再错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
“真不巧,我全程录了视频,物证似乎比空口白牙更有说服力哦。”
小剧场
我:就等反转打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