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地抬起头,试图从这群围堵的人里找到一条出去的路。
然而头晕得厉害。
眼见得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我知道不能坐以待毙,从手套箱摸出一粒巧克力放进嘴里。
然后咬咬牙,打开一点车窗缝隙。
“这是我的私人时间,抱歉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但外面那群人置若罔闻,有人甚至试图把微型话筒从车窗缝隙伸进来。
我试图让自己冷静。
“你们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然而那群人如吸血水蛭一般,压根儿充耳不闻。
我掏出手机试图拨打电话,然而却发现地下车库没有信号。
狗仔见状,愈发有恃无恐。
“反正你也走不了,不如实话实说,我们也好交差。”
我不动声色深吸口气,忖度着一点一点把车子挪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可视线被挡,我根本看不到外面有多少人,也不敢贸然下脚。
无计可施的感觉很糟糕,那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加重了我的烦躁。
外面久攻不下的人群显然有比我更烦躁的,一个五大三粗扛炮的男人,突然伸手猛拍我车窗玻璃。
我咬紧下唇,不想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正不知所措之际,拍窗那人突然被揪住脖领子,一下子推搡到一旁。
紧接着,我看见江逸带着几个保镖出现在我视线里。
尽管不想承认,但必须要说,看见他的那一刻,我有种偷偷松口气的感觉。
江逸脸色阴沉得难看,尤其在看到被困车厢的我之后。
他突然转身夺过刚刚那人手里的镜头,狠狠砸在地上,镜头接触坚硬的地板,脆生生地碎了一地。
“我去,你他妈的有病吧?”那男人叫嚣起来,“老子要告你。”
“江氏集团法务部,随时恭候大驾。”江逸冷着脸环视众人,“还有谁想一起来的,欢迎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