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游移到挂着的点滴瓶上,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你还年轻,不该被一个错误困住一辈子。”我甚至有点苦口婆心的意思了,“况且我们本来也打算周一去民政局的。”
江逸抽回揽住我的手,带了点幼稚的执拗。
“我现在是个病人,连下地都费劲,就这样你还好意思让我跑民政局吗?你有点良心好不好?”他虚弱地喘息两声,“那一刀可是当胸贯入,我差点就去见祖先了。”
昨晚温热血液喷溅在我脸上的记忆猛地袭来,我下意识攥紧手机,手机壳的水晶装饰在掌心很快压出个印子。
“我没有那个意思。”受人恩惠,难得有些底气不足,“那就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江逸登时坐起来,刚刚那个苟延残喘仿佛活不过下一秒的人不是他一样。
“横竖你最近也没什么事,来陪床吧?”
我登时怀疑他刚刚是不是在撒谎,刚好大夫这时候推门而入。
见他醒了,过去查验了一下监视仪器的各项指标,边记录边嘱咐。
“这次伤得不轻,得多住两天。”简单记录完毕,那大夫冲我笑着点点头,“是嫂子吧,这些日子可能要偏劳你了。”
我以为工作狂江逸会断然拒绝,没想到他竟欣然同意。
“给我准备个大点的小套间,这次彻底调养好再走。”
那大夫点点头,嘱咐道。
“多卧床休息,静养期间不要做任何激烈活动。”他看了眼江逸的脸色,又继续补充,“避免任何精神刺激,最好让他心情一直保持平静愉悦的状态。”
我疑心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不是坐月子的标准吗?
但还没来得及多想,我手里的电话就应景地响起来。
拿起来,屏幕依然显示是我妈。
这一次因为江逸就在面前,我底气足了些,倒不是因为他会偏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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