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毛骨悚然。
好在他很快就把视线转移开了,然后挑了一大把新鲜的矢车菊。
棕黄色牛皮纸包着白色的花,看上去很有意境。
再度上了车,他漫不经心看了我一眼,随口问道。
“姥姥姥爷的生忌你也记得?”
“我又不是老年痴呆。”我伸手把安全带系好,“你留学那几年,每年都是我去祭拜的啊。”
江逸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明显的波动。
“之前每年都去祭拜的那人,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我很奇怪地看向他,“爸妈常年不在国内,你又没有个其他的兄弟姐妹。”
江逸的姥姥姥爷只有那一个独生女,膝下确实冷清了些。
那时候我痴恋江逸,方方面面都想为他做点什么,他一声不吭瞒着家里人去留学的时候,我偷偷哭了好久。
我知道他在国内的牵挂就那几个,所以每年除了姥姥姥爷的死忌之外,生忌我也会去。
“每年你都去吗?”江逸清了清嗓子,打了把方向盘,把车开上了高速。
“当然啊。”我伸手将暖风开大一点,“姥姥喜欢的素饼,姥爷喜欢的烧刀子,每年都不落。再带捧鲜花,坐在那跟他们讲讲你在外头的事情,想着他们在那边知道了,多少可以放心一点。”
江逸沉默地听着,车内昏暗,也看不清什么表情变化。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没什么。回国之后头一年来,发现有人在我之前来过。这地方没监控,问过负责人,说没印象了。”他顿了顿,“我没想到是你。”
小剧场
我:被你说的,愈发像个鬼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