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之后北市晚上已经开始冷了,晚风不着痕迹往骨头缝儿里钻,让人浑身难受。
这种不适在只穿一件小礼服将大片肌肤暴露在冷空气里时,更是被发挥到极致。
我快跑两步上了车,打开空调,这才感觉活过来了。
藉由地下车场晦暗的灯光,我看见江逸还杵在原地,大概天之骄子这辈子没尝过被人撂下的滋味,还没醒过劲儿来吧。
相识十几年,再加上三年左右婚姻,就是养个宠物多少也有感情了。
不过我笃定他郁闷不了太久,毕竟楼上还有个苏灵等着他去安抚呢。
思及至此,我不再看他,把方向盘打了个半满,径直朝着会所出口开去。
家里预备了司机,但我不喜欢二人世界被打扰,通常都是自己开车。
别的不敢说,但在女司机里,车技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然而当江逸那辆奔驰猝不及防从后面别上来时,我还是差一点躲闪不及。
刹车声在空旷的地下车场显得格外刺耳,一时间把我拉回到前世那场最后害我身死的车祸,登时之间,满脑子都是那个血腥的画面回放。
“你有病啊!要犯病滚一边去犯!”
惊魂未定之下,我压根顾不得好声好气,按下车窗按钮,冲着他便破口大骂起来。
始作俑者竟然还轻笑了下。
“我有病,你有药吗?”
趁我愣怔的当口,他下车拉开我的车门,将外套披在我肩上,又把小跑的车钥匙拔下来,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你到底想干吗?”我觉得如果不是九年义务教育的道德观在约束我,此时此刻早就问候他祖宗八代了,“你知道这样我可以告你婚内骚扰吗?”
“我还没开始骚扰你呢。”他言简意赅,随手把我的车钥匙抛给泊车小弟,“这就回家补上。”
“你是聋了吗?我刚刚说离婚你没听见?”
大概是这几天我说话和风细雨惯了,江逸大概觉得这样恶言相向的我很新鲜,居然还笑了笑。
“希望你等下在床上也能保持这股子劲儿。”
小剧场
我:举头三尺有神明,上床估计你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