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心中。
越是平静,越是让人不安。
“宁静过后,便是狂风暴雨。”
林焰骤然睁开双眼,眸中熠熠生辉。
他长刀一扫,锋芒毕露。
刀光于黑夜中亮起。
黑夜降临,妖孽横行!
三百六十步内,当以我手中刀,使此夜如白昼!
“来了!”
——
“内城法坛开启了,十二庙祝齐登台。”
大统领赵州,语气沉重,缓缓开口。
他虽已年迈,但手持长戟,依然显得凶威凛冽。
身上的甲胄,历经多年的岁月,留下了不少痕迹。
头盔、披膊、胸甲、背甲等位置,都有许多痕迹明显的爪印。
尤其是在背甲,有一道细长的刀痕,尽管修补过,仍能看出痕迹。
而这一身甲胄,充斥着浓郁的香火之气。
数十年来,每三个月,他都将这一副甲胄,送入柳尊神庙,供养三日,沾染柳尊神威,可使游魂邪祟不敢临身。
他持着长戟,亲自登上城头,直视前方黑暗。
身后亲兵六名,皆为弓手,散于左右。
“尔等只射天上妖邪,不得疏漏一个!”
赵州语气沉重,缓缓说道:“老夫虽已年迈,尚可挥舞神兵!自信能使这左右六百步,凡有登上城头者,皆过不得我长戟锋芒!”
他眼神之中,充满了炽烈的锋芒。
他仿佛不再是一個垂暮的老人,似是回到了三十年前,正值鼎盛,意气风发时。
他本有百余亲兵,为了减弱各方压力,均已散去,只留下这六名青涩的弓手。
一来可以作为协助,二来也想在临老之前,多教出几个护城的精锐。
“还是老了。”
“放在当年,只需一名精锐,持弓来助,我便可守城六百步。”
赵州心中还是有些感慨,但转念一想,心头却又沉了三分。
“可那新任掌旗使,年纪尚轻,修为尚浅,却要孤身镇守三百六十步。”
“也许外南司给了他什么底气,但城防一事,不容侥幸,若是出错,便是害了城中百姓。”
他这样想来,偏过头去,问道:“赵景奉老夫之令,抽调二十人,前去协助无常掌旗使,他出发了没?”
“半刻钟前出发,按道理说,快要到了。”
一名青年士兵,语气凝重,这般说来。
“那就好,赵景的本事,在年轻一辈当中,已是佼佼者,想必稳得住了。”
声音落下,赵州眼睛骤然一亮,杀机一闪。
长戟骤然挥舞,便见一道幽光,刹那裂开。
却又在不远处,重新凝合。
可似乎被他杀机所摄,竟往黑暗之中,又逃了去。
“这是游祟,善于侵人神智,害人魂魄。”
“但它没有形体,寻常刀兵利刃,无法伤之,对武夫来说,甚为棘手。”
“但我这一杆神兵,得柳尊气机赐福,沾染香灰,可以重创游祟!”
赵州声音未落,便见左侧二十步外,柳枝照夜灯下,浮现了一道黑影。
原本其跃上城头,速度极快,但在柳枝照夜灯的光芒之下,却不由得生出畏惧,从而动作缓慢,为之迟滞。
赵州脸色肃然,当即脚下一踏,往左越去二十步,长戟挥舞,便有一头野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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