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沈夫人那是一刻都离不开他的。”
苏母讶然,她还以为沈夫人那样的人,知道瑾瑶偷偷生的孩子,会迁怒不喜呢,没想到竟一刻都离不开,如此苏母也彻底放心了。
正说着傅昭从外面进来,身后跟了一群小厮随从,
众人手里提着各种点心,水果,还有刚定做的黄花梨木椅桌子,以及绸缎,首饰。
命人放下后,他又问苏母还有没有需要的了。
苏母不好意思道:“不用不用了,这就足够,太破费了。”
几人说了一会,瑾瑶发现父亲一直没出来,奇怪问:“父亲呢?怎么回来都几天了,没见到他。”
苏母脸色难看,犹豫片刻,“你父亲回来后整个人瘦了不少,想必在滇南瘦了不少苦,这些日子精神恍惚,问他什么,也不说,稍有不慎就脾气火爆。”
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首辅沦落到阶下囚,巨大的落差之下,对苏父造成不少的心理打击,在去流放滇南的路上,百十斤的大伽架在脖子上,几十斤重的镣铐在脚踝上,官差的言语讥讽恍惚还在耳畔,苏父早已苦不堪言。
如今重回上京,回了往日的府邸,就像是一场梦。
他难以置信自己这辈子还有活着回来的机会。
看着傅昭这些日子送来的绸缎金银器具,他避如蛇蝎,就是因为这些东西他被抄家,就是这些东西害得他。
他把自己关在屋内,足不出户,生怕一出门再被人抓走。
这时门开了,一道光照了进来,苏父只觉得刺眼。
一颀长身影踏光而来。
苏父看清来人,惊慌地往床上爬。
“伯父,苏伯父!”傅昭忙上前将人按住,“我是晏燊啊。”
苏父看着他那张脸,眉目刚毅,俊逸中透着一丝温润,浅浅的他才稳定了心神,冷了脸,“你来做什么!出去!”
傅昭没生气,坐到他身旁,给他倒了杯水,“伯父这些日子迟迟不出门,伯母和瑾瑶都很担心。”
闻言,苏父别过脸,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愧疚。
傅昭继续道:“伯父无需担忧,傅家有丹书铁券,可保瑾瑶一生无忧,如今伯父已为平民,再不涉及党派争斗,亦无需在惶恐不可终日。”
屋内寂静了一刻,苏父转头看他,一张苍老,皱纹沟壑的脸上,不觉滑下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