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捶打的他,“逆子!逆子!”
她泪流满面,又气又心疼,“糊涂啊,糊涂,昱儿你怎如此糊涂,你皇兄给了我们如今的日子已是再好不过,比那些派到滇南岭南的人不知好了多少,你我还能留在上京,已是陛下开恩!”
“母亲!”陆昱哀痛,“母亲不懂,那不过是皇兄的伪善罢了,他只是想利用你我来为他树立仁义之名!”
“那又如何!便是伪善又如何?他若是伪善,能伪善一辈子就是真善!”
瑾瑶搀扶着太妃坐下,拿着帕子为她擦泪,“王爷也是一时冲动,太妃好生劝说,相信王爷会回心转意。”
她转头看向陆昱,“对吗?”
面对母亲,陆昱是无论如何也没法说出不对。
更没办法当着母亲的面直言自己就是要谋反,就是要以全府上下千人的性命做筹码,去赌他一个皇位。
半晌他别过脸,极其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对!”
大理寺牢狱。
昏暗的烛光下,云痕压着一个头发糊了满脸的男子进来,将人胡乱地绑在木桩上。
“主子,这就是负责采买棉花的人。”
傅诏坐在紫檀雕花椅上,修长的双腿微敞,斜斜依靠,慵懒问,“可招了?”
云痕摇头。
修长的指尖在下颌上点了点,傅诏抬手示意旁边的刑具。
正是用于“驴驹拔撅”的刑具!
狱卒将那男子上半身禁锢在木珈中,双脚绑在木驴上。
用锤子敲打木鱼,那男人的身子被拉长了一些。
第二锤下来,男子的惨叫回荡在牢狱,再一锤,咔的一声,男人五短身长,愣是被拉成了八尺,腰细得像是要断裂。
“大人饶命!我说!我说,我都说!”
傅诏抬手示意,狱卒停下敲打。
他走到那男子面前,微俯身,视线与他平视,眸光森然,嗓音阴沉,“是谁让你供的货,目的为何?”
痛到极致,让那男子早已忘了他招供背后的凶险。
“是齐大人齐大人!齐大人让我每日给靖王府送棉花,犀牛皮。”
喘息着缓了片刻,他又继续道,“今日是最后一批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大人饶命!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