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人都避之不及,是以更无人敢靠近。
回了上京,傅诏并未带瑾瑶回府。
在离开上京前,他已在外买了两户宅子,一处给苏青莺,一户是给瑾瑶。
孩子和荀郁是先回来的,许是傅诏过于自负,也许是他对自己与生俱来的自信,竟把荀郁这个情敌,也安置在了瑾瑶的这户宅子内。
在他看来,一个小小的巫医不值一提,怎么可能成为他二人心中的阻碍。
可事实上,荀郁对瑾瑶的爱意早已克制到了极点。
从上京到广陵,一路上他追随着她,为她付出所有,甚至冒着风险要把她带走。
可瑾瑶一次一次的拒绝,早已超乎了他的忍耐。
傅砚虽是傅诏的儿子,但荀郁作为巫医,医者仁心,在他看来,这和普通孩子无甚区别,一路把他照顾得很好。
瑾瑶看到他时,荀郁和傅砚二人正坐在庭中,拿着拨浪鼓给孩子玩。
瑾瑶淡然一笑,上前想摸摸孩子的脸,荀郁却抱着傅砚不着痕迹地避开,走到一旁冷声道,“你二人只顾着浓情蜜意,这孩子我看是给我生的吧?”
知他是生自己的气,瑾瑶怔了一下,思忖了半晌说道,“我知对不起你,但广陵一趟也让我真的明白,我自身的能力不足,若我离开了傅诏,那我连母亲孩子都照顾不好。”
荀郁转头看她,只觉得荒谬,傅诏能给她想要的生活,那他算得什么呢?
在青冈山一年,他也对她无微不至地照顾。
来到上京,他悉心地为她照顾着母亲,去广陵的路上,他一心为她着想。
知她不想待在傅诏身边,便想尽办法要带她走,可现在她却告诉他,想和傅诏在一起。
他的存在就像是一个笑话,他到底算什么?枉费他回上京的路上还替她照顾儿子,回来却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他眼眶彤红,抱着傅砚,看着瑾瑶控诉着自己心中的不满,“那我呢?我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权贵当真能高人一等?”
少年清澈的眼里,隐约闪烁的泪珠,宽袖舒袍随风鼓动,这般风光霁月的人,神情却是那般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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