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手中寒剑一挥,官兵们立刻不费吹灰之力,将那几人按住。
“堵嘴!压舌!”身后传来傅照厉声的命令。
那几个士兵不敢耽搁,立即拿出了帕子搓成一团,将贼人的舌头压下,塞入口中,来防止自尽。
斗篷下的身躯还在颤抖,傅诏想伸手摸摸她的头。
伸到一半儿,又觉得就这般原谅她,太没骨气。
将手收了回去,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睨着她冷声道:“没事了。”
话说了,下面的人还是没起来,只是从宽阔斗篷里颤颤巍巍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扯住了他的袍角。
“傅晏燊,我疼。”
声音虚弱又轻柔,宛若一缕青烟,有气无力。
傅诏连忙蹲下,拨开她脑袋上的斗篷,定睛一看,就瞧见她胸口插了一把断箭,后半截被她折断捏在手中。
是以她方才佝偻的身躯,也藏住了那把箭,导致傅诏根本没看清。
傅诏脸上罕见的兵荒马乱,将其从地上抱了起来,一瞬不敢耽搁,放至马背。
他翻身上马,揽着她的腰,焦灼地对云痕命:“将张太医请来庄子!”
“是!”
林中有两个士兵带着翠果正慢悠悠地往回赶,倏然一匹马从身边,电风般的速度飞驰过去。
翠果怔住,倒不是因为马的速度,而是瑾瑶胸口的那支箭。
她没记错的话,离开小姐跑去求助之时,小姐手里也拿了一支箭。
是同一支?还是之后又被那歹人又射了一箭?
马背上风呼啸的声音从耳边划过,在孱弱的呼吸中她听到了傅诏焦灼颤抖的声音。
“瑾瑶,你跟我说话,说话啊。”
声音中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乞求,“你不是最会骂我,你骂我啊!”
鲜血汩汩染透了墨色披风,顺着马背淌下,泥地上留下血痕斑斑。
时间争分夺秒,她的脸色随着血流失而变得惨白,疼痛从胸口向四肢百骸蔓延。
瑾瑶动不了,只能伸出头,无力掀开眼睑,一滴冰凉的湿润落在面颊。
下雨了?
天色虽暗却满天繁星,分明晴朗,
不,是傅诏的眼泪。
他满心都想快点赶回庄子,是以未察觉瑾瑶正在盯着他看,也未发现自己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