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
沈夫人最是好面的人,自是不愿。
恰时在屋外听了许久墙根儿的傅凌急忙推门而入。
得知瑾瑶要退婚,忍不住大喜道,“娘,哥不娶我娶啊!”
话落就被傅诏狠狠瞪了一眼,“她就算和离八次,也轮不到你。”
以前瑾瑶就是傅凌的通房,沈夫人并不在意谁娶,只要嫡女在她家就行。
相府和侯府联姻,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婚事了。
“好哇!晏珩,娘这就去相府给你说亲!”
“胡闹!”傅诏怒喝了声,他闭上眼按了按眉心,声音无奈,“母亲!您能不能不要和他一起胡闹!”
“嗯?”沈夫人愣了下,“这怎么是胡闹,这多好的婚事啊!”
这阵子改稻为桑政策实施不到位,下面的人为了能够尽快推行国策,愣是毁了三条河堤,傅诏为了彻查此事已三日未合眼了。
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晏珩的婚事,我托人定出去了。”
“什么!”傅凌一瞬急了。
他三两步上前,一掌拍在傅诏面前的桌上,“你有什么资格随意决定我的婚事!”
傅诏身子微微后仰,环胸危险地睨着他,“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不在家,长兄为父,自当由我为你裁夺。”
“那也应该由母亲来定,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
傅凌自小受他这大哥的压制,心中早有不满。
长期笼罩在文武双全的神童的阴影之下,无论怎样他都想赢一次。
是以他知道读书读不过,便去从了军,如今为圣上封赏大将。
这次回来他就只想赌一口气,那就是娶他无法娶的人!
傅诏眉目寡淡,从旁边随手拿来一小册子,递到母亲面前,“请母亲过目,这些都是上京有名的贵女,个个都是相貌极佳,温良娴熟之人,其中尤为这兵部左侍郎之女最为出众。”
沈夫人拿过细细查看,傅诏继续道:“虽说瑾瑶如今回相府贵为相府嫡女,但毕竟曾为奴为婢过,这样的女子若是嫁入我们家,难免不被人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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