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女儿也想带母亲一同去。”
“去什么!”果然苏父大怒,“文君病恹恹的,去岂不给人扫兴?”
苏母亲本名乔文君。
给谁扫兴?去的人除了王姨娘就只有苏青莺和苏父,摆明是不想让外出见人。
也难怪这些年,大家都传言相府大夫人快死了,把王姨娘奉为正主,就连府中下人都对王姨娘这个妾室阿谀奉承,反对真正的夫人冷眼怠慢。
瑾瑶满眼不甘,看向苏父,“既父亲都要去,那作为妻子的母亲自然要到场,而不是带着一小妾招摇过市,自降身价!”
“你放肆!”苏父勃然大怒。
见父亲发怒,苏青莺火上浇油,一瞬红了眼走到瑾瑶面前,“姐姐怎么能这样说,爹爹不带母亲去也是为了母亲身体考虑,带我小娘去,那是下人笨手笨脚,为了方便侍奉爹爹啊。”
声音柔柔弱弱,委委屈屈,任谁听了都怜惜,可眼底却满是挑衅。
瑾瑶垂眸看她,冷笑道:“你小娘还改不了丫鬟本性吗?无时无刻都要侍奉人?”
“你!”苏青莺彻底绷不住了。
这话无疑戳到了她痛楚,上京贵门中谁不看重门楣,嫡庶。
丫鬟生母又是庶女,不仅是王姨娘的痛点,也是苏青莺的。
她一瞬恼火,大喝道:“不让你母亲去也是为她好,谁知道她会不会死在半路……”
话未完,一只手抡圆了打在她脸上。
力度之大,苏青莺登时原地转了个圈,眼冒金星嘴角渗血,站都站不稳跌坐在地。
她满目惊诧,捂着脸看着面前仿若从阎罗地府爬出来的人,“你,你敢打我!”
苏父也懵了,反应过来忙上前搀扶自己宝贝小女儿。
“打的就是你!”瑾瑶双目冒火,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胀。
苏青莺果然脸皮厚,打得她掌心又麻又疼。
“反了,反了!”苏父心疼地抱着苏青莺,颤抖着手指着瑾瑶,“你真是缺教少管!今日再放纵你,日后你是不是还准备打到我这个父亲脸上!”
瑾瑶攥紧拳头微微颤抖,直视着苏父那责怨的眼睛,毫不遮掩:“若父亲咒骂我母亲,也一样!”
她承认当着父亲面打苏青莺太过冲动,欠考虑,非明智。
可自己母亲都被诅骂,叫她如何冷静?
她们可以践踏贬低她,但母亲,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