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掀翻了食盘,没吃完的燕窝银耳,红豆饼撒了一地,强忍着的怒意这才发泄了出去。
虽不知傅诏诓骗她怀孕的原因是什么,但起码她现在意识到一件事,这世上没有人比傅诏更希望她活着!
既能保她活着,那她就无所顾忌。
因为她出身卑贱,所有人都要来踩她一脚,既如此,那大家就一起都不要好过!
是夜,傅诏回来,红缨立马跑到他面前哭哭啼啼,将白日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世子可要给奴婢做主,那丫头疯了!奴婢好心给她送吃食,她竟然拿东西砸我!”
“那丫头定是恃宠而骄,世子若再不严惩一番,要把全府闹翻了不可!”
傅诏诧异极了,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还以为她会要死要活不吃不喝,或者哭哭啼啼来求他。
傅诏大步走到屋前,推门而入,只见瑾瑶果真一副惬意的模样坐在喝茶。
他不禁笑出了声,挥了挥手,小厮将门关上。
瑾瑶只当没看到,自顾自的饮茶,蓦地手中的茶盏被夺,傅诏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有身孕不宜多饮茶。”
说着给她倒了杯白水,“我还以为你会不吃不喝。”
瑾瑶冷笑出声,她没接那杯水,起身走向榻,“我为何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她本就没错,从一开始她就未曾想过招惹傅诏。
是他三番两次地设计诓她。
从一开始的薛廷被杀,到后来宅院护院下药,再到关到诏狱里折磨她,践踏她的自尊。
这出乎意料的态度,以及冷漠的表情,着实打了傅诏措手不及,显然连一个奴婢都脱离了他的掌控了。
自负又自大的他,早就习惯了掌控全局,偌大的忠伯侯府里,连沈夫人这个母亲对他说话都要掂量几分,没想到一个丫鬟胆敢做到这份上。
看来真是恃宠而骄了。
傅诏下颌紧绷,三两步上前,拉过她的手腕,“冯怜怜!我劝你还是性子柔些,别跟以前一样搞得脊梁那么硬,只会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