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我的眼?”傅诏胸腔涌入莫名的燥郁,他冷笑一声,“你说得对,你确实很碍眼,不就是想出府?”
他长袖反手一挥,桌上的宣纸散落一地,“你又不是什么无可替代之人,想走便走。”
说着他走到案桌前,将那事先早就备好的卖身契拿出,丢到她脸上。
他眸底翻涌着怒意,嗓音阴鸷,“拿了滚,侯府不差你一人!”
瑾瑶没想到竟这般容易,她忙将卖身契拾起,如蒙大赦往外跑。
到门口忽听身后人阴恻恻的警告:“冯怜怜,这次走了,再想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本身就不想回来,终于自由了,瑾瑶喜不自禁,她收了笑,转身恭谨地对傅诏行了一礼,“奴婢多谢世子这阵子的抬爱,世子恩德奴婢永生不忘。”
说罢像是怕他吃了自己那般,急忙跑了。
身后傅诏凝着她逃窜似的背影,目光晦涩难明,嘴角不易察觉勾起一抹薄笑。
冯怜怜,逃吧……
回了屋子,瑾瑶速度收拾好了包裹,她也没几件衣裳,大多数都是傅凌赏的。
既然出了府,她又没交赎身银,这些东西自不能再带走。
翌日一大早,傅诏早早地就去了大理寺,瑾瑶收拾完去见了秋实。
瑾瑶笑意嫣然,紧紧抱了下这个唯一的朋友,满是不舍,“姐姐,我这就走了,你好好保重。”
秋实做事速来妥帖,她走了,秋实姐姐当也不会再受罚了吧?
秋实眸中湿润了几分,“你当真要走?世子真的准了?”
“自然!”瑾瑶笑吟吟道:“世子还是心善的,虽总是骂我,但现在让我赎身,还没要我赎身银,我已经很知足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他是尊贵的世子,她一个奴婢,赎身不用交几十两,简直是天大的美事。
秋实听了她的话惴惴不安,又拉着她问:“你真想好了?不再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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