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吓的还是累的,她倚在车壁上一动也不动。
等傅诏去拉她的时候才发现小姑娘竟睡过去了,裹着披风身体蜷缩,羽睫上还挂着泪珠。
到了府,他将人抱回崖青院放置榻上,刚盖好衾被,外面云痕推门而入,“主子……”
未说完见傅诏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这才看到榻上还有个人。
忙小心翼翼走上前,附耳压低了声音道:“按照主子所说,薛家布行查出禁造的金丝黄锦处以抄家,薛廷在抓捕中拒不受擒,不慎撞到了剑上自戕。”
傅诏微微颔首,为瑾瑶盖着被子,慢悠悠问:“齐大人那怎么说?”
“齐家说只要他们拿到了皇商,大人内阁之事有齐妃娘娘举荐,定能入阁。”
皇商是一块香饽饽,这种好生意朝中大臣都抢着做。
作为内务府的齐家自是第一个知道消息,奈何薛家在上京小有名气,经营八间铺子可见布匹出色,因而前些日子内务府采买,也往宫里送了一批布。
皇上一眼看中的薛家,言语之中颇有想让薛家做皇商的意思。
齐家坐不住了找到了傅诏,明里暗里让他让薛家退出这次皇商竞买,恰好傅诏有入内阁之意,苦于无人举荐。
内阁作为王朝的权利中心,历年状元本应入翰林,他却进了大理寺,
不是皇上不想让他入翰林入阁,而是新皇登基,靖王齐王不安分,朝中阉党尚在。
无人敢在此时的内阁会议上提议,傅诏自也进不去。
眼下有了齐妃,其兄长为内阁次辅,兼户部尚书,加以皇上对傅诏的喜爱,提拔入阁绰绰有余。
云痕看了眼榻上的人,几番踌躇道:“不知大人想如何对瑾瑶姑娘说?”
傅诏手下一顿,“为何要说?”
云痕愣了下,“此事瑾瑶姑娘实属可怜,若不知真相,只当自己杀了人,会每日生活在惶恐里。”
“她没杀人吗?”他抬手,食指微曲摩挲着榻上姑娘细腻的面颊,语态幽幽,“薛廷就算救活,也是个残废,对于她而言后患无穷,我……是在帮她。”
姑娘娥眉紧蹙,梦里似是极其不安,他抚着她的面颊,待见其面上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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