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房间留给了她。
这一夜瑾瑶睁着水泠泠的眼睛望着床顶,生怕他像上次那般对自己,忐忑不安的一夜未眠。
翌日一早云痕敲响了门,“瑾瑶姑娘可要洗漱?我把二爷院里的秋实姑娘给你带来了。”
瑾瑶欣喜忙坐了起来,云痕竟知道她与秋实关系最好,忙对外喊道:“好,让秋实姐姐进来吧。”
门开了,秋实端着装满水的铜盆进了屋,见她惨白着一张脸,气色不好,不觉红了眼眶。
她放下铜盆坐到榻边,拉过那一双葇荑,“如何这般不小心就中了毒,可是谁下的毒?”
是那个香包有问题,那日她便想摘下,二爷却不让。
昨日她头晕时,刘暮云还急切搀扶着往她的马车上去,想来是那人下的毒了。
瑾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刘暮云是小姐,她一个奴婢就算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况且有二爷在,她若说了,愈发惹他不快了。
秋实拿过浸湿的帕子为她擦手擦脸,又将傅凌被打的事情告诉了她。
瑾瑶一听心下讶然,想不到傅诏的对自己的亲弟弟都这般狠。
那他若是知道,她去芙廷苑是故意引诱的傅凌,岂不把她打得更惨?
这愈发让瑾瑶坚定了呆在傅凌身边的心。
过了七日瑾瑶身子好转,傅凌的伤也好了,她回芙廷苑为他准备行李,院子里的姑娘们都不舍的他走,几个人眼泪婆娑的为他送行。
每个人都准备了许多衣物和吃的,生怕他在书院过的不好,沈夫人更是一面擦泪一面将人送到了白鹿书院门口。
众人离去,傅凌单独拉住了瑾瑶,他神情肃然,千叮万嘱,“你切记,我大哥那人性格残暴得很,遭他手里的人九死一生不如死!若他对你有什么歹心,就告诉母亲,找借口说我托你送衣物,来书院寻我。”
“切记,知道了吗?”
不用他说,瑾瑶也知傅诏暴戾,现在说了她愈发惧怕那人了。
瑾瑶用力点了点头,如此傅凌才了放心。
刚松开手要往书院去,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晏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