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木雕时,目光微动。
傅诏伸手扯下来,净白的颈被勒了一道红痕。
拿在手中,他细细打量,再次看向瑾瑶,目中多了些让人看不懂的情愫。
半晌,他意味不明地问:“冯怜怜,你为何为奴?”
瑾瑶不懂他这话的意思,她自小被卖了,若非要说个理由那就是家里太穷,没有父亲,母亲没银子了就把她给卖了。
知道在他面前,掩饰撒谎都无用,她就如实这般说了。
傅诏深深望着她,少顷将那木雕塞入怀中,“穷生歹心,既如此,你心思颇多心机深沉,为防对晏珩加害,此物暂由我保管,若你再敢随意对晏珩下药,我便以此物以你爬床为证将你打入诏狱,像刘申那样,受三轮刑罚后轰出府。”
那三轮刑罚她是见过的。
曾经的惊惧再度闯入脑中,瑾瑶吓得小脸苍白,虽不想舍弃这多年之物,可也没法,她只好怯怯点头答应。
见此,黑暗里那人微不可见唇间勾了勾。
出了屋子,他回头看了眼上面写的水云涧三个字脸色骤黑。
回到柏枝坊,云痕正在泡茶,见世子黑着脸走了进来,诧异不已。
“世子这是去了哪?属下左等右等您也不来,这茶都换了三次了。”
傅诏接过茶盏,饮后漱了漱口,“你不是说第三间屋子?”
“是呀第三……”云痕讶然,“世子您该不会是去了东边第三间吧?”
东边第三间是水云涧,西边第三间才是柏枝坊,他只说了第三间,没告诉傅诏是东边还是西边。
世子面沉如水,扫了他一眼,“出去,今夜甚暖,适合露营。”
就这样云痕被赶出了屋子,在外面睡了一夜。
好在傅诏有早起的习惯,开了房门,他抱着冻僵的手臂紧忙进了屋。
刚走到桌前,颤颤巍巍喝了杯热茶,就见面前扔来了一个东西。
“去查查,此物出自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