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堆里的烙铁。
眼眶渐渐湿润,她就要交代在这了!
前头的人停了下来,诏狱里遮天蔽日,微弱的光线中,挺拔健硕的身躯融入瘆人的黑暗,傅诏拿过那烫红的烙铁,火光映出了他如寒星的眸。
他转头看瑾瑶,“你觉得这如何?”
“嗡”的一声,瑾瑶大脑一瞬空白,脸色刷白,整个人如踩棉花似脚下发软,脸也僵住不知如何回应,满眼惊惧地看着那烧得滚烫的刑具。
诏狱昏暗,傅诏自没看到小丫头的神情,她不说话傅诏直接当她默认。
“云痕,就用这个吧。”
“是。”云痕接过刑具,朝瑾瑶走来。
小丫头眸中赤红,眼底霎时涌出了泪,恐惧到了极点,她再也坚持不住的瘫了下去。
蓦地一只手穿过腰身,将她稳稳扶住,傅诏揽着她,看着怀中似半昏半醒的人,微微蹙眉。
想起张太医曾说她自幼受虐待,他问:“你这是……气血不足?”
紧实有力的手臂包裹,娇小的身子被圈在一宽阔的胸膛里,瑾瑶回过神,见云痕拿着刑具去了里面牢房。
原来……那不是给她的……
她这才松了口气,低声道:“奴婢走的路太多有些累了。”
见此,傅诏唤来了人拿了把椅子。
扶着她坐下后,只听方才云痕进去的牢房里“刺啦”一声,凄厉的惨叫紧随而来。
有什么烧焦的味道传出。
才刚稳定心神的瑾瑶如惊弓之鸟,下意识站了起来,带动着椅子发出了刺耳的摩擦。
她怎么忘了,这是诏狱,对面是傅诏,大理寺卿没坐,她怎么敢坐!
少顷云痕压着一浑身血肉模糊的人出来,将人绑到瑾瑶对面的木桩上。
那人披散这头发,胸前被烫出了碗大的窟窿,鲜红的血液顺着留下。
因被烙铁烧伤,黑乎一片,已模糊不清,若细看还能看到隐约透出的森森白骨。
瑾瑶站在对面,根本没看清是谁,太过直观的视觉冲击,让她双腿发抖,险些哭出来。
傅诏的用意,她清楚了!
过不了多久,这就是她的惨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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