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傅诏作为忠伯侯府嫡长子,十岁时面见陛下,殿上一柄青冥剑耍得出神入化,被皇帝以及满朝文武整个族人都寄予厚望。
前年不负众望高中状元,外省任职一年县令后,又被皇命直调大理寺少卿,赐予麒麟禁军十万,是皇帝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凡是皇上不能做,不便于做的事,都会假借傅诏之手处理。
这些年多少朝廷命官都是他抓,多少贪官污吏的脑袋都是他砍。
京都之人一听傅世子的名讳都不禁打冷战,若是傅世子哪日登门,等于天塌下来了,因为傅诏来,多半就是来抄家。
杀人太多,整日在诏狱里泡着,浓重的鲜血祛都去不掉,是以,他养成了燃沉香的习惯,以此来掩盖血味。
锦秋一听,顿时不悦,“我们大爷那是国之重臣,为陛下分忧为朝廷出力,哪像二爷,整日不是吃喝玩乐,就是在红烟阁。”
……
夜月昼星,暮云飘散。
亥时傅诏从大理寺回来,先去沐浴冲掉了一身血腥味,才进屋子。
他半敞着衣衫,半湿的发丝垂着,水珠滴下,顺着紧实肌肉轮廓滑落。
烛光摇曳,擦着湿发,他一偏头瞥见放在桌上的衣裳,知是前阵子瑾瑶去做的,问道:“就送了这些吗?”
问了话却没得到回应,他蹙眉看向锦秋,却见她两眼痴痴正盯着自己。
那阴寒的目光投来,锦秋这才回了神,面颊绯红,忙垂下眼睑不敢再乱看,磕磕巴巴道:“是,是,一共,一共五件。”
伸手翻了翻,傅诏冷冷问:“没多什么?”
锦秋想了想,“没有,就五件不多不……”少。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明显感到自己说完这句后,大爷的脸色比刚才更差了。
还真应了秋实的那句,“整日冷着一张脸。”
若不是大爷长得英俊不凡,她还真不想呆在这死气沉沉的崖青院。
傅诏看了那衣裳半晌,不知在想什么,随手拿了件去了里间,片刻后出来,又丢给锦秋,“小了,去改。”
这都是平常的尺码,怎么就小了呢?
锦秋慌忙接住,小心翼翼觑着世子脸色,“这,奴婢,奴婢不知是哪家做的。”
“谁拿去做的找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