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忙拿来帕子为其擦拭。
傅凌掀开了人,大步往外去,一面走一面焦急说,“都在一个院里的姐姐妹妹,怎就让她穿了那绯色的衣裙去,母亲最厌府中丫鬟穿着鲜亮,她刚进府院哪里知道母亲的脾气!”
“受了伤,昨儿个还病了,你们不知照料着点,反倒让她去送经文,母亲若动了怒,再罚她,她那般娇柔怎受得了?!”
夏芝让瑾瑶穿着绯色的衣裳去见夫人,自想一举把她被赶出府,不甘傅凌这般维护。
她追了出去,喊道:“二爷现在去也晚了!按时辰,她怕是早就被打个半死丢出府了!”
傅凌脚下一顿,心下凉了半截,僵硬着身子转了过来,满目不可置信地看着夏芝,霎时明白了所有。
“是你让她穿着那件衣裳去的?”
见此,夏芝也不打算隐瞒,左右瑾瑶是被赶走了。
傅凌眸中似火,颈部青筋跳动,“为什么?你为何非要同她过不去?!我瞧她长得娇弱,怕她在浆洗房里受屈,才让她进了院,分明都说了不会威胁到你,月月的赏赐分例短不了,你母亲为薛大婶子的陪房,平日里什么好玩意你没有,拿回来的锦布发簪哪样不是紧着你先挑。”
“可知瑾瑶她自幼被卖,无父无母,原主家对她鞭打又骂,这要是再被赶走,她哪还有活路!”
话落死一般的宁静,这让在场的人想起了前年的花年。
那日她不过是带了株桃红色的花簪,就被沈夫人拉出去打了个半死丢回娘家。
事后傅凌偷偷跑出去瞧她,寻医为她诊治,最终还是不过几日就花容蹉跎,命陨一草屋陋室。
那日春风和煦,万物复苏,柳叶青葱。
一切都熠熠生辉,花年就死在这样充满希望的季节,就像今日。
风是暖的,却让傅凌感到了不输隆冬的寒。
他焦急刚走到院门,迎面闯进了一群小厮,将整个庭院围住。
人群中,沈夫人徐徐而来,端的是持重贵气,瑾瑶垂首恭谨地跟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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