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怜怜垂眸,“是,奴家贫自幼被卖,若公子嫌弃,入府后请赐个好名给奴吧。”
她心里忐忑不已,来的路上已试探过薛廷无望,眼下她只能硬着头皮以这遭屈辱为交换,换她逃离的机会。
这遭也让她认清了现实,像她这种还有些姿色,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盲目逃窜只会掉入再一个虎穴。
她必须积攒够一定的银子,筹备好了自己的栖身之所,才是上上策。
而此人龙行虎步鹤立如松,俊美又透着股傲然,且腰间挂着的那枚清润碧透的玉佩,都昭示着他非富即贵!
正是她最好的救命稻草!
虽是个危险人物,可她已经到了谷底,没有比现在更糟的境遇,冯怜怜豁出去般的看着他。
那坚韧的目光太过真挚,傅诏忽地一笑,松了手:“不必了,这名字很配你。”
说着他转过了身,看了眼上方的那尊金菩萨,“明日会有人赎你……就当我积德行善了。”
望着那抹玄色身影翻窗而走,冯怜怜长吁了口气。
为了掩人耳目,她用力在颈部挠了两下,长长的血痕,刚好掩盖了方才男人留下暧昧痕迹。
整理好衣衫和发髻,她才推门而出。
此时外面雨已大了许多,噼里啪啦夹杂着闷雷打下,薛廷见她出来,忙上前想要搀扶,冯怜怜不着痕迹的避开,漠视向马车跑去。
既找到了能帮她的人,那不需要再讨好这个懦夫。
她匆匆擦肩而过,薛廷心底蓦地被刺了一下,怔了怔又紧忙追了上去。
回到薛家已暮色四合,薛陈氏见其晚归又找茬骂了一通,冯怜怜未像以往那般赔笑道歉,而是目光阴阴地睨了她一眼。
这一眼如毒蛇,怨恨又渗人,薛陈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破口大骂,“你个贱蹄子!反了你了,我看是你皮又紧了!”说着又顺手抄起一旁的棒子要打她。
薛廷紧忙拦住,“母亲,下个月大哥就要成亲,把怜怜打坏了,这亲还如何成。”
薛陈氏想想也是,看了眼榻上半死不活的大儿子,这日后还要靠冯怜怜照顾,便将其关到了柴房。
翌日,冯怜怜是被薛陈氏泼妇似的叫嚷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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