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
陆临之在心中仔细盘算了片刻:“楚怀夕被先帝压制了这么多年,如今得势必然要清算以往的旧账,这头一个怕是要彻查当年行刺她的凶手。”
容安心领神会:“如此说来,咱们无需出手,只用等着礼王。”
“不。”
陆临之摇了摇头:“礼王这人心机叵测,他一定会将皇后拉下水,所以出手自然要咱们出手,但楚家父子究竟怎么死的那得算到他们自己头上。”
又暗自思忖了片刻,他开始吩咐道:“你传信给锦阳王,叫他和傅家的那几位小将军,命他们全力截住礼王派往北境的刺客。”
容安狐疑着道:“礼王办事向来隐秘,咱们如何得知他派出的刺客行迹?”
“急什么?”
陆临之淡淡的笑了笑,不多时便有人送来了密函,他看也不看,直接将密函交给了容安。
容安打开一看,正是礼王派出的刺客数量及路线图,不由笑了起来:“还是公子聪明。”
“我大哥这人向来不安分,我自然是要替陆家防着他一些的。”
陆临之起身,揉了揉眉心:“咱们在北境安插了多少暗探?”
容安大致算了算:“大概还有三百多人。”
“足够了。”
陆临之在他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容安笑得合不拢嘴:“我这就去,定是让所有人寻不出半点破绽来。”
陆临之满意的点了点头,待得容安离去后,他心里却仍是感到不安。
也不知她自己能否应付得来余下的局面。
她不愿留在漓阳城,自己如今能为她做的少之又少,也只能盼着她能够一路逢凶化吉。
从屉子里寻出那尊陈旧的陶瓷塑像,陆临之小心翼翼的捏在掌中,脑海里不由得就想起当年城隍庙门前初见她时的情形。
本以为上天允他重来一世是为了弥补前世的遗憾,想着那日她刺在自己胸前的那一剑,他不觉自嘲般的冷笑起来。
终究是自己想的太多,她那样一个心中处处只想着天下的人如何肯为了自己而停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