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里,叶知澜面色肃沉的端坐在茶堂里,整张脸阴沉得可怕。
孔嬷嬷在旁看着心惊胆战的,心里的恐惧都提到了嗓子眼。
“皇后,你切莫动怒啊,就算是为了太子妃和皇长孙。”,她小心翼翼的劝道。
叶知澜心里愤怒无比,整个漓阳城如今怕是都知道了皇帝驾崩的消息,唯独她还被蒙在鼓里。
也知道儿媳是担心自己接受不了,才将自己瞒得天衣无缝,可这丫头究竟是忘了,这里是江左,是叶家、陆家的地盘,有什么事情是瞒得住她的。
“不生气,不生气。”
叶知澜不停安慰自己:“便是陛下,那也是为了大宁的江山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他对得起大宁的百姓,没有辜负陆家的历代列祖列宗。”
只是临之那孩子这些年为陆家不遗余力的付出,从无半点怨言,那孽障怎能如此容不下他,将他害成如今这副模样。
程奎在旁看着甚是忧心,他在这边守得连只苍蝇也进不来,真不知是谁将消息透露给了皇后。
眼看着陆炳就要过来,他连忙差了小厮去储贤宫禀报。
派出去的人前脚刚走,陆炳就被姜嬷嬷引入了长春宫。
陆炳此刻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该如何向皇后禀报前线的事情。
放眼四顾,不见太子妃的身影,唯有程奎候在宫门口,并不停同他摇头使眼色。
陆炳明白他的意思,是担心自己在皇后面前胡说,当即跪下身来,痛心忏悔道:“末将护驾不利,害陛下龙体受损,还请皇后责罚。”
听到外面的声音,叶知澜疾步走了出去,望着跪在宫门前的陆炳,厉声道:“本宫今日不追究你护驾不利,本宫只想知道陛下究竟是如何驾崩的,忠王为何又弄成今日这般模样?”
“陛下是因锦阳王当初那一箭受了伤,才导致旧疾复发的。”,陆炳如实禀道。
“胡言乱语。”
叶知澜道:“若是锦阳王的缘故,忠王怎会如此失智,违抗太子政令,霸着陛下遗体不肯入殓?”
陆炳这人她再熟悉不过了,即便他再会掩饰,自己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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