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邻里就会挂红灯笼,他就和邻里、听戏的民众在防空洞下躲着。阿九发现,物质条件越是艰难的时候,精神上的需求就越为重要。
在重庆,他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掌声,既不是他在大舞台上登场时的花团锦簇,也不是戏迷追捧的名角风采,唱词也不再是文辞押韵,俚语俗语充斥其中。
外面日军轰炸轰隆的声音越是不绝于耳,阿九就越是要唱得更加响亮,像是沐浴着新生的风,像一朵花,开得生机勃勃、如火如荼。
在这里,大家都叫他“九君”。
“九,其实也象征完整、圆满,名九君,有光明磊落之义,也有成为栋梁之材的愿景在里面。”司徒光耀眼神温柔地解释道。
“我认为,这个名字,再适合你不过了。”
九君躲在黑暗潮湿的避险场,望着天上飞舞的日军,上面也有国军的飞机在不停地围绕着保护他们。
轰鸣声、警报声、投弹声、爆炸声不绝于耳,沙砾、炮弹碎片不停地拍到他脸上,地面不停地在摇晃,在防空洞躲着的大家纷纷自发地在墙壁上刻上了“在废墟上创造新中国”、“坚持抗战主张,加强必胜信念”、“还我河山”的字体。
很意外,此时他却并不觉得心慌,就算他炮弹炸死在这里,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害怕,有什么值得后悔的。
谢谢你,司徒光耀。
师兄,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