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旗鼓查账,下头的那些掌柜朝奉们已经听到风声,直接把没有任何问题的账簿送了过来。
只是凭张华轩的经验,眼前这账簿说不上是墨迹未干,确也明显是仓促之间赶出来的,绝不是正经货『色』。
他淡淡一笑,也不追究此事。反正今天训话的风声也会很快传出去,只要智商比猪高那么一点,就会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少爷如此莫测高深的表情,最近经常出现,张得利看了一眼,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噗通、噗通”『乱』跳,对这个突然变的如此厉害,眼神凌厉断事果断的大少爷,张管事是确实打心眼里害怕了。
不但是他,就算是张华轩身边伺候的通房丫鬟们,小厮们、粗使婆子、普通仆役,短短日子,在大少爷身边伺候的几十号人,都觉着少爷已经与以前明显判若两人,虽然谈吐说话越来越谦和,见人总带三分笑,不过由上到下唯一的感觉,就是觉得少爷的『性』子变了,让人亲近之余,更加害怕,至于害怕什么,却是没有人知道。
张华轩将手中账簿合上,以指叩桌,沉『吟』片刻,向着张得利笑问道:“得利,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
他也算久谙官场的老手,对身边的下人当然不能推诚以对,不过也不必老正颜厉『色』,心腹,自然有心腹的待遇。张华轩以前没有心腹,却不妨碍他培养自己的心腹。
而培养心腹的手腕之一,就是让这些眼前人多做一些事,特别是看起来有些小小隐秘的事,除此之外,在平时对答问话的时候,不妨和颜悦『色』,偶尔奖赏,甚至是闲谈家常,这些小小手段,就可以让下智的人以为自己对他们推心置腹,然后会竭力报效。
张得利倒也不愧是府里老太爷使出来的管事,一眼看上去就精明强干,张华轩一问,他就立刻答道:“两件事,第一件是打听捐官的事儿。少爷吩咐之后,我立刻就去衙门口打听,听府衙里的老夫子说,捐纳有官道有私路,走明面,一个知县就三百两,不过眼下大清候补的官儿少说也有三五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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