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战马和将士们都是疲惫不堪,张华轩这两年来养尊处优。这一次奔波也着实是劳累的很。不过从表面看起来,倒是精神奕奕。
到了军营内部。中军镇的将士们自然去歇息,自有海州镇的人为他们安排食宿,战马也有人安排妥当,涮洗喂料,张华轩却是不得休息,到得海州镇的签押房内坐下,也顾不得等茶,自己取出随身携带的水囊喝了一大口,然后一抹嘴唇,问道:“怎么样,两天不通消息,海州这里英夷动手打了,还是在谈?”
众人也知道海州局势关系重大,这会子丁宝桢再也没有刚出事时那种举重若轻的小诸葛模样了,至于左宝贵,此时更是老老实实躲在丁宝桢与周攀龙等人身后,若不是他肩头将星闪烁,还真看不出来这位爷是一镇总兵。
听得张华轩发问,丁宝桢只得先答道:“还在谈。原本按大帅的意思,咱们先赔情再赔钱,把价码开的很高,那海州领事李泰国果然就不把咱们看在眼里,三舰军舰退到外海开了几炮,听说这里在谈,就又停泊下锚再等消息。”
具体谈判事务张华轩并没有让自己这个军令部长到台前,毕竟丁宝桢位高权重,不论是在淮军内外还是在整个中国都算是赫赫有名地名臣,让他主导谈判,不论破裂还是成功,对淮军的形象都有影响。
听他说的没头没尾,张华轩目视周攀龙,点头道:“周大哥来说说。”
周攀龙不敢怠慢,连忙一躬身,向张华轩答道:“岂敢。那下官便说说看罢。”原本此人礼数最足,遇着同僚或上官都是笑容满面,令人如沐风春,这会子倒是愁眉苦脸,向着张华轩道:“咱们这一回委实是给英夷一记耳光,打的太重。一下子死那么许多,按着大帅意思,咱们每人按十万两银子赔付,英夷一听之下,确实很是吃惊。开始那赫德颇有答应的意思,左右再加上海州为开放港口,反正这原本也是如此。然后再选几个城市开放,淮军控制地方也由得传教士自由出入,这些条件大帅原都是允了的。这样一谈,英夷原本都要答应。只是李泰国坚持要惩办凶手,并在淮安划地为租界,这两条,咱们却是说啥也不能允下来,所以正在胶着,若是允了,怕是死了这么些人,英夷也会退让签约以和为贵。”
周攀龙一心想与英夷答成合约,哪怕是此时吃上些亏也勉强应了,总之海州局面大好,他身为一州主官实在不忍心见这刚发展好的城市毁于兵火之中。不过就算是如此想法,也知道英夷地那几条合约,不要说张华轩不会答应,就是淮军上下都没有人会应允地。
不过他提起惩办凶手的事,左宝贵却是躲不过了,当下愁眉苦脸上前,向着张华轩半跪道:“末将处理事情孟浪,给大帅添了麻烦,也给海州添了麻烦,还请大帅治罪。”
他是海州镇地总兵,这时跪下请罪,身后的副总兵、参将团长等一票军官当然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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