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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单论射击的技术与落点的准确而言,淮军地火炮手们已经做到了最好,他们经验十足,经历过无数次战场上与敌人地交锋,当日在淮北打捻子时,常有成千上万的捻子齐冲过来,要轰击移动地目标都不是问题,今天炮击的不过是这一些死靶子,如果再打不中,那也可太过丢脸。
一道道烟柱在对面的太平军营垒中腾空而起,因为营垒建立在河滩地上,淮军炮手并没有使用攻坚的利器实心炮弹,而是使用了可以杀伤人员的霰弹与实心弹各半的策略,果然也不出事先所料,虽然准度高,每一发炮弹都落在了敌人的阵地上,不过大片的河滩地与湿润的泥土吸收了炮弹的威力,不少实心弹打在地上根本不弹起,而是直接溅起了一道道泥土形成的烟柱,可是威力明显不大,霰弹的杀伤原本就是弹射伤害,现在太平军将士基本都趴在地上,很多弹片在着地后立刻被湿润的泥土吸收,不再弹跳收割人命,而那些打在空地上的实心弹,在激起一道道烟柱后就不再翻滚,对营垒建筑的伤害除非是直接一炮命中到建筑上,不然效果亦是有限。^^首发?君?子??堂?^^
看到如此的效果,炮兵们自然是沮丧的很。这样的炮击成果对他们的骄傲与尊严有着极大的损害,这时候不需要军官们再进行动员,所有的炮组成员一起快速动作起来,虽然面临着极困难的局面,不过发炮的速度却要比以往快上三分之一左右。
一颗颗炮弹如雨点一般落在了河堤沿岸的太平军将士的头顶,虽然这些火炮的口径不足,炮弹小,又被地利所限而杀伤力严重减弱,不过炮声就是炮声,炮弹毕竟也还是炮弹,纵然知道那铁家伙不一定能炸死炸伤几人,不过每当一排黑漆漆的炮弹带着尖利的啸声快速飞到自己头顶时,负责把守营垒的太平军将士还是情不自禁的把头低下,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很多人紧张之下,双手紧紧抓地,连指甲断裂都不清楚。毕竟,淮军的这么多火炮的齐射的声势太过骇人了,以这些太平军将士的做战经验,是不能理解对面为什么能用这么多火炮来攻击自己的。
一个连炮口破损后一样使用在大沽炮台的国家,一个连二百多年前埋在地底的火炮挖出来一样用的国家的起义农民们,如何能理解近代国家集群火炮齐射的威力?
如果他们知道眼前的火炮还只是淮军所拥有火炮的一半不到,而且大口径火炮一门未至的话,脸上的表情想必就会更加丰富一些了。
与惊慌的士兵们不同,太平军的各级旅帅卒长司马伍长们却只能站着或是弯着腰在原地指挥,士兵们趴在躲避炸弹,他们却要时刻观察着淮军的动向,以做出相应的举措。甚至,除了胡以晃外,连陈享荣这样的副帅都到了前线阵地,在他的督促之下,几个原本自恃身份的军帅也带着护卫稍稍向前了一些,预备随时指挥将士守备淮军的第一波攻势。
只是他们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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