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之下,在没有准备金的前提下,胡乱的改革币制,不管其用心是多么的正确,在最后实行的时候,肯定只能带来财政与币制上地更进一步地混乱,别无其它结果。
这种近乎专业的金融知识当然不是文祥等辈能够知道地,他们只是纯粹的以改革会带来混乱这一点而出发考虑,而币制改革则会更进一步加快大清财政的崩坏,可惜在这个时代,虽然表面上不能说,但内部改革对清朝统治阶层内稍有智识的人来说都是不可避免的,然而进行一场什么样的改革,改革到什么样的地步,在这一点上却有着不可调和的争执罢了。
有着好几件事的牵扯,虽然现在正是盛夏时节,躲在阴凉森森的水榭里显的格外惬意,而且恭王府有着常人难以享受到的特权,比如来自冬天几个海子里挖取的藏冰,虽然这些采自海子里的冰块不可避免的带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比如草根之类,不过在小心谨慎的滤取之后,把冰块放入酸梅汤内,在这样的炎炎夏日来饮用,仍然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享受。
几个满族内一等一的亲贵,把话题议论到这种时候时,也只能静静喝着酸梅汤来解渴消暑了--当然,内心的焦虑是无法消除的。
看着落日西斜,奕欣的心里居然有着千奇百怪的想法,舒城的事情张华轩是解决了,不过淮安与徐州等地的麻烦,却不知道这个让朝野头疼的盐商又会有怎么样的解决办法,不管怎样,舒城的事张华轩已经上书谢罪,如果淮安的工厂已经被全部封掉,徐州的矿山也被封掉之后,却不知道张华轩除了再次公然违抗朝命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想到这里,奕欣几乎是满怀恶意,连原本抿起来的嘴角都微微带笑,如果张华轩在十几天内连续几次公然抗命,却不知道他的那个皇帝四哥会怎么样想,又会有什么样的措施来挽回自己近乎丢光了的脸面。
带着一点值得玩味的兴奋,奕欣却是向着文祥与桂良叹息道:“户部的事,依我看要是文来着手办理,一定会稳重小心的多,也绝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文自然也是恭王一党,不过公平的说,这个正任职热河都统的满族大员也当得起恭王的这个评价,而事实上在一年之后文也被恭王想方设法调到了北京任户部尚书,不过在大钱的发行与改制中严重的得罪了肃顺,这也是文丢掉脑袋的致祸之由。
不过这个时候恭王奕欣显然没有想到,他在肃顺手中连一个堂堂的当朝尚书也保不住,当下只向着文祥与桂良兴致勃勃道:“如何?让文来做户部尚书,当可无忧矣。”
这种见识也不能不说是对,虽然桂良与文祥都提不起什么劲头来,两人对视一眼,又转头去看西方灿烂的云霞,然后一起答道:“不错,王爷高见。”
张华轩当然不知道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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