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灭,僧王、胜保手握八旗满蒙大军,南方还有曾国藩和两个大营,若是还坐视张华轩继续发展壮大,那清廷也忒过愚蠢了一些。
想通此,张华轩心中后悔自己太过大意,有些觑清廷,忽视了对方虽然对外两眼一抹黑,到几十年后还有和全天下列强宣战之事,而不论何时,对内的镇压与提防,却始终很是内行,并不愚蠢。
人都曾国藩能造反取清朝天下,其实何尝容易?清廷至始至终,一直在心提防他,在安插于曾国藩并不对盘地督抚防范于他,两江总督的位置,是实在无人可用,才委了曾国藩去做,后来曾国藩毅然解散湘军,其因哪又有那么简单!
张五常见他一脸了然的样子,心知也不用再前因了,于是只简洁明了的道:“朝廷自去年开始,应该是在恭王手中就筹措对付咱们的事。好象恭王私下过,这张某人不是藩镇,但其实已经是尾大不掉之势,所以万事需得心。”
他面露轻蔑之色,向着张华轩道:“此事要紧,当时这军机章京得到严令,不准泄露半字,现下朝廷对付咱们已经成了定势,此人反而拿此事出来卖好,无德无能无胆之极,又厚颜无耻之至。”
张五常负责情报收集防范朝廷之事,所以这一下朝廷闷棍打过来,他事前居然一无所知,确实是心中有愧,此时将起来,激愤之状难掩。
张华轩心中清楚,这时代的情报部门想做到事事俱知根本就是没有可能的事,能把淮军的动向掌握好,便已经是难能可贵,当下淡淡一笑,只道:“这类人连名字我也懒得知道,五常也不必理会了。”
“是,标下失态了。”张五常定一定神,接着又道:“朝廷去年就暗中着手,先试探大人,大人谨慎一手,所以朝廷也算缓了一下,今年咱们淮军扩军,朝廷就是极为震惊,据户部那几个郎官,朝廷就弄不懂咱们哪来的这么多钱养兵。朝廷一直想增加八旗披甲人的数字,不过一直苦于没钱,地方督抚养兵,各方团练也都是仰赖于厘金,咱们地厘金收的又不多,所以户部几次堂议,都是摸不着头脑。因为知道淮军能打,朝廷一时也不敢擅动,只得曲意安抚,然后又有宿州和淮安土改两件事,朝廷允是允了,不过各军机大臣与几位中堂都很是震怒。”
他看了张华轩一眼,又道:“翁老中堂怕也在其中。”
张华轩倒是并不震惊,大家族处事不可能把筹码都放在一边,翁家虽然与自己结了亲家,可未必代表就把身家性命全数压在自己身上。
他微微一笑,摆手道:“这个算不得什么。”
只是口中虽这么,但也是佩服翁心存老姜犹辣,此老知道内情怕也是不多,不过一点口风也是没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