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进来,春花的奶奶立刻停止了说话,撑着手就要下床。另一个老妇人和中年妇人看到她的动静,扭头朝门口看过来,看到她后,也跟着撑手起来。
汪越忙上前劝完这个,劝那个,劝着她们不要乱动。
蝉衣也快越过陈韶,急步朝着三人走去,在汪越不知道该劝哪一个时,迅开口道:“赶紧躺着,是嫌自己的病太轻了,还是嫌命太长了!”
正要往下跪的三人被她脸上的冷色镇住,互相看一眼后,胆怯地躺回了床上。
蝉衣挨个给她们理了理枕头后,搬来张凳子,坐到春花奶奶床前,拿过她的胳膊,一边给她把脉,一边问着她近几日的情况。
春花奶奶怯弱道:“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能吃能睡,没什么大的问题了。”
蝉衣伸手在她腹部左侧的上部压了压,看着她瞬间缩成一团的脸,还有控制不住的咳嗽声,问道:“这就是您说的好得差不多了?”
春花奶奶平复下咳嗽后,抹着泪道:“我自个的身子自个知道,我这病呀,是好不了的了,一直在这里住着也不是个事,早些回去,还能……”
“您早些回去,也什么都干不了。”让汪越去点一盏灯过来后,蝉衣取下上的银钗,拿出里面的银针,一边消毒一边说道,“您的病能不能治好,我不敢保证,但慢慢养着,总是能养好的。这么着急忙慌地回去,就是在找死。上次就跟您说过,您不为自个着想,也该为春花着想。您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我以为上次是您听进了我的话,才选择留下来,没承想,您就听了这么两日就不记得了。您说说,是药铺的饭菜不合您的口味,还是有人背地里嚼您舌根,才使您找了要回去照顾那几块地的由头,着急回去?”
春花奶奶赶紧否认:“没有,他们都待我极好。”
大棠的民风还是很开放的,只是再开放,像这种需要掀衣裳、挽裤腿来扎针的场合,还是得避一避。陈韶带着汪越、七爷从病房退出来时,听到蝉衣问道:“既然很好,那您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
“回去看着那几块地,我这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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