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韶冷肃道:“说清楚些。”
曾红的娘便道:“四月二十三那日,曾红带她去了郡城。回来时天已经很晚了,两人就在镇东头分开,各回各家。汪月心的婆家人说,当晚她没有回去。但是真没有回去,还是假没有回去,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第二日在通往镇子的路边上,有人发现她的尸体后,我们才知道她出了事。”
汪月心婆家的烧饼铺在镇西,距离镇东不到千步。这么短的距离,曾红只要稍加留意,很容易看到汪月心搭乘凶手马车的画面。
思此至,陈韶看向曾红,“天已经晚了是什么时辰?”
曾红低垂着头,战战兢兢道:“我、我、我、我记不、不清、清了。”
曾红的娘接口道:“他回到家是亥时正。”
这么晚,凶手还能在短短千步路的距离截住汪月心,可见凶手对他们的动向十分清楚。陈韶再次看向曾红:“你们去郡城做什么?”
曾红说不出来,他娘又要帮他说,陈韶冷峻道:“让他自己说,说不出来,那就去大牢里慢慢地说,什么时候说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曾红害怕地抓住他娘的衣袖,在他娘的安抚下,断断续续开口道:“我、我说、我说。我、我就是带着她、她去赌坊玩了一天,回来、回来之前,又、又去聚贤楼吃、吃了顿饭。因、因为把钱、钱都用完了,我、我们只、只好走、走路回来。回、回来的路上、她、她说肚子痛,我就,就将她背、背了回来。到镇、镇上时,我太、太累了,她、她就说她自己走、走回去。我、我就没有管、管她了。”
在他说话期间,傅九和刘德荣带着刘大庆回来了。
陈韶平静地问了赌坊的名字和去聚贤楼吃饭的时间,又问了汪月心死时的模样,随后让他们到大街上等着,她则跟着刘大庆去了汪月心家的烧饼铺。
烧饼铺收拾得很干净。
在铺子里走上两圈后,陈韶进了后宅。
后宅有两层楼。
第一层有一个客厅,一个石磨房,两间卧房。从卧房的布置来看,一间卧房住的是两个老人,一间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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