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二堂过问案子的进度时,杜忠一直在法曹公房,跟其他役员一起,从未离开过。
各曹的参军回到公房不久,杜忠就去了茅房,之后再见到他,就是他跟周大壮一起去赌坊。
杜忠赢钱的时候很大方,因而他这样当值途中就去赌坊,也没人多问多管。
杜忠去茅房的路上,有两个役员碰到过他,还跟他说过话。杜忠进入茅房和从茅房出来,就没人看见过了。
他是自己要去茅房,还是得到什么指示去的茅房?陈韶反反复复审问了多次,依旧没有答案。
他在茅房或是出茅房后遇到了谁?更是一问三不知。
雷声轰隆中,陈韶拿出从杜忠怀中找到的青玉棋子,问张伯山等人:“杜忠可有跟你们说过,他身上的这枚青玉棋子是哪里来的?”
齐高和周大壮抬头看向青玉棋子。
二堂的其他人也抬头看向青玉棋子。
齐高和周大壮都不认识青玉棋子,也不知道杜忠有青玉棋子。
其他人也基本不认识青玉棋子。
唯有张伯山壮着胆子从陈韶手中拿过青玉棋子,仔细观摩片刻后,说道:“这是掸国青玉,这佛像也是掸国佛像。”
谄媚地将掸国青玉与佛像的特点一一介绍过后,张伯山准备还回青玉棋子之时,忽然定睛道:“不对,掸国佛像前额的肉髻多是宝冠状,这佛像前额的肉髻怎么是匕首状?”
“不应该呀,这佛像的雕工精巧细腻,一看就是老手艺,怎会犯这种错?”
陈韶拿回青玉棋子,看着佛像匕首状的肉髻,不动声色地问道:“这样的棋子,哪里可以买到?”
“应该很难买到。这青玉是掸国独有之物,且这样的玉质在掸国也很稀少,非掸国贵族不可用。”张伯山摇一摇头,忽又笑呵呵道,“不过公子要是喜欢,下官倒是可以想办法为公子弄上几件。”
“那就有劳张大人了。”陈韶爽快地应承下来后,收起棋子,扫一眼众人脸上的疲色,吩咐道,“将他们都关押起来,好好看管着。”
随后,她起身回了乘风院。
再次拿出青玉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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