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笑了笑道:“招提寺!”
颜白拱拱手,低声道:
“我这次是翻墙而来的,我什么都不说。
真要问起,我就说是我自己查到的。”
见颜白要走,玄奘赶紧道:“能否让我给你看个手相?”
“确定?”
玄奘点了点头:“还是要看的。
不明明白白的看一次,这将会是我的心魔。
不明明白白看一次,我佛法寸步不前。”
颜白果断的伸出手:“喏,快看,守约回来了。
今晚我们要吃葫芦头。
时间很紧迫的,晚了就买不到了。”
玄奘笑着从怀里掏出印泥和纸张。
颜白无奈,只得沾上印泥,把通红的手使劲的按在纸张上。
玄奘望着手印满意的笑了,很清晰。
“看完记得烧了?”
“啥?”
“陛下的印玺都能被人拿去盖章。
小子害怕手印会被人拿去借贷。
完了衙门把我抓走,去吃牢饭!”
玄奘闻言,眉毛都在抖,伸手往门口一指:“滚!”
“圣僧说脏话了啊!”
玄奘笑眯眯的看着颜白,笑道:
“万法唯识,我为我相,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厉害!”
“你听的懂?”
颜白疯狂摇头:“不懂!”
“走正门!”
颜白走了,走到门口,看门的小和尚已经不哭了。
嘴上的油光却很鲜亮,看见颜白他又哭了。
“别哭,下次我还给你带。”
大门关上,远处传来的呼唤,小和尚胆颤心惊的朝后面跑去。
一边跑,一边使劲的擦着嘴巴。
“春,拿我的拜帖,去把两位袁道长请来!”
小和尚松了口气:“唯!”
招提寺位于务本坊,也就是它和衙门在一个坊。
这座寺庙由朝廷修建而成。
除了供信徒拜祭,它还兼任着为使团提供住宿。
百济、新罗、倭奴,那些来大唐求法的僧人来到长安后基本都会住在这里。
尤其是倭奴的僧人,几乎把这里当成了家。
招提寺香火很好。
因为这里的高僧很厉害。
能够精准的说出自己圆寂的时间,精确到某日某个时辰。
丝毫不差。
颜白当县令的时候听闻此事也大为好奇。
派不良人查了一段时间后。
颜白恨不得把这招提寺给烧了。
哪有传言那般的邪乎。
年老的僧人这要是到点没圆寂,就得上手段。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生而取义者也。
为了香火和名望,这里的年迈僧人到点就会舍生取义。
百姓不明白这里面的门道,只觉得能预知生死是大本事。
所以才信徒云集,越传越广,也越传越邪乎。
当然,这么大的长安城并不是只有这么一家。
颜白的到来让寺庙里地位最高的僧人不得不出来迎接。
在高僧的陪同下,二人走在翠绿的古松下,禅意很足。
“恒沧律师,今日小子到来是有一件小事,不知高僧俗家之时姓什么?”
恒沧高僧笑了笑:
“老僧已经常伴青灯三十余载,过往俗事皆以忘却。
怕是让郡公失望了,老僧想不起来了!”
颜白笑了笑:“无妨,有度牒,小子去衙门一趟便会知晓。”
见颜白转头就走,恒沧律师苦笑道:
“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就知道这件事情不该做,我就知道……”
颜白扭过头,笑道:“可否说一说?
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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