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些昏暗,殷芜偏头看向她,道:“孟姑娘进宫多久了?”
“一年。”
殷芜“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不多时两人出了竹林,孟雁容心中厌烦至极,正要告辞,殷芜却拦住了她的去路,沉了脸色,道:“孟奇是你兄长吧?”
孟雁容身体有些僵硬,色厉内荏问道:“圣女想说什么?”
殷芜笑了一声,往临渊宫旁的明湖走去,声音很轻,“你猜他是怎么死的?”
虽知道可能有诈,但孟奇的尸首没有还给孟家,而是直接被焚烧了,或许其中还有隐秘,孟雁容思索再三还是跟上了殷芜。
反正这位圣女病歪歪的,若是她有心谋害,大不了鱼死网破!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明湖上起了风,两人站在湖边小亭里。
“我哥是怎么死的?”
“你那天的香囊很好闻。”
孟奇那件事之后,殷芜回想自己什么时候被下的药,思来想去,就只能想到孟雁容那个奇怪的香囊,之后她让茜霜打听孟雁容的身世,便更确定了。
孟雁容脸色微白,醉花阴本就阴毒,若被人知晓了,她的名声前途可就全毁了,但转念一想,那东西早已被她毁了,即便殷芜将事闹将出来,也查不到任何证据,便有恃无恐道:“只可惜香囊不小心毁了,圣女再想闻,也闻不到了。”
殷芜唇角勾了勾,退到了亭子边,继续激怒孟雁容道:“孟奇死的时候有些惨。”
孟雁容皱眉逼近两步,怒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临渊宫附近虽人少,但每隔一炷香都有人巡逻经过。
然而巡逻侍卫还未来,殷芜余光便看到一抹白色人影,她看着孟雁容,最后又点了一把火,“我要去和大祭司说,说你和孟奇合谋加害我。”
说完,殷芜作势要走,孟雁容心中一慌,便上前抓她,谁知手刚碰到她的衣角,殷芜便像是被一股大力推了似的,惊叫一声向后倒去。
“噗通!”
孟雁容愣在当场。
接着一抹白影掠过,不多时,百里息抱着殷芜上了岸。
孟雁容一慌,快步迎了上去,强迫自己镇定,道:“奴婢去找人来。”
“站住。”声若霜雪。
孟雁容双腿发颤,跪了下去,道:“是奴婢没护住圣女,奴婢有罪。”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响起,殷芜揪着百里息的衣襟,眉头微微皱起,极为痛苦的样子。
“你说。”百里息垂眼看向她。
她又咳嗽了几声,眼中满是惊恐之色,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她说我害死了她哥哥,说恨极了我,要……要杀我。”
怀中的娇躯微微颤抖,像是吓坏了的小兽,惹人怜惜。
孟雁容却呆住了,若殷芜说自己用药害她,她还能争辩几句,到时有孟家回护,最后总不至于太难看,但殷芜却说了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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