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会让自己失去控制。
这疯病是诅咒,是附骨之蛆,他不会沉沦欲海,也不会让自己臣服于男女欢爱,更不会娶妻生子,百里家肮脏的血脉不会从他这里延续下去。
他闭上眼,许久才再次睁开,那抹异色已被压了下去,起身走到了院中,见天上一轮圆月,百里息狭长的凤眼眯了起来——心中又忍不住的烦躁起来。
竹林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沙沙声中似夹杂着细细的抽泣声。
他皱起了眉头,又梦魇了?
不,不是梦,他清醒着。
寻着这缕细细的抽泣声,百里息再次进了竹林,穿过几个迷阵,在一棵翠竹下看见个鸦青的人影。
这人自然就是殷芜。
晚间仪典司送来了祭祀银壶,要取血,这血是要拿去给百里家炼丹药的,上次祭祀大典上殷芜只放了一点血,所以便又来取。
殷芜只能放血,等人走了,便来了临渊宫。
前世她逆来顺受,活成了一个任人揉捏的小可怜,这辈子她想好好活,想报仇,她需要百里息的庇护。
听见脚步声,殷芜抬眼看去,月光之下,百里息一身白衣,头发披散着,疏离孤傲不可亲近。
殷芜本想进临渊宫,却在这翠竹林里迷了路,她本放了血,进竹林前又将伤口割得更深了一些,失血过多,眼前也有些发黑,最后终于走不动了,待想出去,她又找不到出路,便被困在这林子里。
她又疼又绝望,还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便见百里息出现在面前。
她努力回想前世自己求百里息救命的经过,心跳得又快又急,唯恐自己这次求得不对,失去了机会。
纤细莹白的手从披风中伸出来,微微发着颤,扯住了百里息的袍角,她声音软软的,在这夜里娇媚得不像话:“息表哥……”
百里息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那上面一道极深的伤口,此时还在流着血,染红了下面一片绿草。
呵……这回脸上没伤,伤了手腕是吧。
“谁是你表哥?”百里息挑眉,声音冷淡。
殷芜没回答他的话,她失血过多昏过去了。
少女身量虽未完全长开,却也算修长,只是此时歪头倒在地上,小小的一团。
“啧,真惨。”叹了一句,百里息便没管她,转身往外走了。
“息表哥救命……”昏迷中的少女嘤咛一声。
百里息回头看去,森森竹影之下,殷芜蜷缩在那里,有些可怜。
因为满月的影响,他今日格外烦躁,揉了揉额角唤了一声“辰风”。
半晌却没人出现,他才想起让辰风出宫办事去了。
算了,她是殷氏最后的血脉,若就这样死了,麻烦还得他收拾。
百里息走回去,用脚尖碰了碰殷芜的腿,“醒醒。”
殷芜没任何反应,她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若不尽快止血,只怕这殷氏最后的血脉就要断了。
百里息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