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童的协助下,直接按住新马的马鞍,利落的两条长腿一放一夹,来了个“空中换马”,又是引得场边的女观众阵阵尖叫。
孟佳期没有尖叫,但也屏住了呼吸,看沈宗庭在马上长腿一收、一放、一夹,一气呵成,流畅自然。
意气风发,少年感十足。和平日里倦怠又温和的模样完全相反。
三个小节比赛过去,沈宗庭节节胜利。第四节比赛,陆彬已经接近把球带到了沈的球门附近。眼看着球离球门越近,孟佳期心跳如擂鼓。
就在陆彬差那临门一杆的距离时,沈宗庭调转马头,腾空站在马背上,一个反手击球,又取得了球的控制权,然后,球在他的杆击之下,离他的球门越来越远,越来越逼近对手的球门。
“进了!Joseph又进了!!”
“啊啊啊啊我要尖叫了!顶级的球手,真是拥有所有角度所有力度精准击球的能力啊!!”
观众席上又是一阵欢呼。
此时,孟佳期已经屏蔽了外界所有的声音,眼中、耳朵里,只有沈宗庭。她看着他将马骑回侯马区,将球杆丢给马童,随意地撩起下摆的一角擦汗,隐隐可见腹间紧实的肌肉。
年轻得要命,也性感得要命。
他完美地向她诠释了“马球”这项运动:激烈、狂野、绅士、优雅而潇洒。
接着,她看到沈宗庭摘下头盔,似乎朝她所站立的位置挥了挥手,好像在叫她过去。
她踩着笨重的马球靴跑过去,心里有一角肆意地盛开鲜花。又好像被蜜糖浇下来,被浸泡在蜜糖里。
她到他身边时,他从马童手上拿了一瓶矿泉水,冰镇的。拧开瓶口,灌了起来,微仰的角度让她看到他突起的喉结,就连吞咽都有种别样的性感。
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将她浸染,她颤动着眼睫收回视线。
“过来,”沈宗庭勾了勾手指,叫住一旁灰溜溜正要去换衣服的陆彬。
“过来给她道歉。”
“什么道歉?”陆彬连输四场,颜面无光,那种嚣张的气焰到是弱了下去。
“她是我护着的人,你当然要道歉。”沈宗庭微微垂眸,眼神压迫感不减。
「她是我护着的人。」
这句话,今天已经是第二遍了。孟佳期脊背僵硬,粉颈低垂,不敢将这句话当真。只怕一当真,她就要跌到名为“沈宗庭”的深渊里,再也出不来。
陆彬嘴角扯出不屑。沈宗庭目光斜斜地扫向他,很凉。许是因为刚刚剧烈运动过,他的额发上还挂着汗珠,紧绷的马球裤显出大腿坚实的肌肉,让人目眩神迷。
“沈三,你说得太严重了,不就是个你情我愿的事儿,哪里用得着道歉。”陆彬打了个哈哈,试图混过去。他哪里会真为一个女人道歉了,丢脸。
“是么。你情愿,她可不情愿。”沈宗庭冷笑两声,一字一句道:“你以为什么都能用钱买到?快道歉。”
孟佳期怔怔看了沈宗庭一眼。原来,方才他都听到了?陆彬对她说的话挑逗又露骨,都被他听到了吗?
这让孟佳期很有些窘迫,是那种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被别的男人羞辱的窘迫感。
“...对唔住。”陆彬的道歉没什么诚意。
“来个有诚意点的。”沈宗庭冷冷地说。他将左手和右手交叉在一起拧了拧,似乎陆彬不来个有诚意点的道歉,他不介意将陆彬的头颅拧断。
“对不起。冒犯孟小姐了,孟小姐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是不是?”陆彬听着沈宗庭左右拧着关节发出的声音,一时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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