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行司很大,虽然比不上萧夜的朝阳水榭,但也比寻常的衙门宽敞不少。
教行司前庭是办事处,也是教行司官员日常点卯的地方,前庭中央有个不大的院子被收拾出来,成了萧夜的办公地。萧夜也懒得跟钱庸虚伪推脱,很快就搬了进去。
萧夜,护卫吴刚,侍女小蝶,轻车简从。
王志阳倒是熟络,主动请缨留在了教行司,作为萧夜的旁官,虽然都是主事,等级持平,但王志阳却将自己的身份摆得很低,就像真是萧夜的狗腿子一样。
“殿下,这便是教行司现有罪臣的名录,您过目。”
萧夜躺在藤椅上接过案卷,慢慢翻阅起来……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藤椅并不是教行司所有,而是吴刚从朝阳水榭搬过来的,整个朝阳水榭的下人现在都知道,这位性情古怪的殿下对制作粗糙简单的柳藤椅有着近乎变态的喜好。
“竟然有近百人之多。”萧夜叹了口气。
大胤对罪臣之后算得上宽容,除了叛逆造反这等难恕的罪过外,鲜有祸及家眷九族的事。但纵然如此,这些年积累下来教行司依旧收录了近百人之多。
封建社会的公务员,果然是个风险很高的职业。
除了人数超出萧夜预料之外,这些人的身份也让萧夜有些吃惊。除了陵阳王的女儿萧旻外,竟然还有好几个大胤亲王的家眷,身份最低的也是六七品朝臣的妻女,七品以下的家眷竟然一个都没有。
相比之下,自己这个勉强挤入九品的主事屁都不是。
“这些人平时的工作是什么?”萧夜扔下案卷问道。
王志阳挠挠头,想了一会说道,“似乎工作还不少,除了浣洗宫中拿过来的衣物外,她们还有织绣、纳履等任务,哦对了,她们还参与宫中舞乐的参排,前些时间中秋节会的舞蹈,便有一些是出自教行司的。”
萧夜很是不爽地拍拍桌子,浣洗衣物,织绣纳履,舞乐编排,怪不得连一个八九岁的孩子都有洗衣任务。
“从今天开始,除了舞乐编排之外的其他活计统统推了!”萧夜大手一挥,“都是些官宦权贵家养大的金丝雀,却安排干这种粗糙的活计,简直是暴殄天物!”
王志阳一脸为难,“殿下,这事不太好吧,自从教行司成立以来她们都是这么干的,这突然叫停,司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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